就告诉你我做了什么噩梦!”
苏清璃笑眯眯夸下海口,瞬间就后悔她说的话,想反悔了。
当朝首辅和皇后弟弟在宫里争夺皇位,这是能随便说得出口的吗?
“万一苏小姐耍滑头,告知的我不是真话,我岂不是要吃亏了?”边说,傅雪臣边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水。
苏清璃思索半晌,还是烂在肚子里好,“你不给我看也罢,我反正也不想把噩梦说出口了。”
傅雪臣不敢露脸,“等苏小姐想说之时,自然会告诉我。”
“谭公子若真拿我当朋友,就不该在我面前也藏着掖着,再丑陋的脸也丑陋不过歹人之心!”
苏清璃很好奇对面始终戴着幂篱的人到底有一张怎样难堪的脸,对方越是推辞不见,她越是心里痒痒,向往一见。
“苏小姐,我给自己画了一张肖像,你想看吗?”
傅雪臣想起他身揣的一张通缉犯画像,正要交给刑部,这画像上的作案凶手自毁容貌逃避官衙追踪,恰是个满脸疤痕的扭曲之人,丑得不堪入目。
苏清璃兴致勃勃地点了两下头,就见傅雪臣从广袖之中取出一个银白卷轴,她连忙把碗筷等餐具移开,给这张画像腾出位置。
傅雪臣将画像展开,画像上的男人长着一脸不堪入目的疤痕,“苏小姐,这画像上的就是我,我自己看了都十分厌恶,没有勇气给任何人看,你放过我吧!”
听着对面人快要哭了的求饶语气,苏清璃只能扶额作罢,“既如此,我也不逼你了,那谭公子请便。”
“多谢苏小姐体谅,我把自画像收好,免得苏小姐看着难受,吃不下这桌丰盛的美味佳肴。”
收拢这张通缉犯的画轴,傅雪臣装作感伤地喝了杯酒。
苏清璃心里藏着事,无论是何山珍海味,她皆食难下咽,这碗里的珍馐,她没动两筷子就饱腹了。
不一会儿,便听到对面的咳嗽声剧烈响起。
似还喝醉了,自言自语的声音不如平时清晰可闻,“祖母,祖父,两位别担心孙儿,孙儿能照顾好自己的病躯,我的朋友苏小姐会帮助孙儿,家里的祖业不会凋零。”
醉酒中仍挂心着生意上的事,苏清璃叹气,顺手夺过对方的酒杯,豪气干云地喝了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