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的猫儿挠人。
她抬眸嗔他,桃花眼含着薄雾,眼尾飞红,贝齿轻咬下唇,狠狠又软软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扑向床榻,掀起锦被把自己卷成一只小蚕蛹,只露出一截乌黑发尾在外头轻颤。
萧玄看她蜷成小小一团,心口一阵绵软,蓦地想起前段时日深夜里,她以为他睡熟,悄悄披衣起身,蹑手蹑脚摸到雕花衣橱前,点了盏豆灯,猫儿似的趴在地上翻箱倒柜,耳根通红却看得认真。
原来竟是惦记这些!
他眼底漾起无奈又宠溺的波纹,长腿一迈,俯身连人带被捞起,怕真闷坏了她,嗓音低哄:“乖,闷着会喘不上气。”
被窝里的小人儿动了动,半晌才怯怯探出半颗脑袋,发丝乱糟糟地贴在潮红面颊。
“你……你敢取笑我!”
“错了错了,不笑了,乖乖。”
萧玄趁势托住她后颈,将人抱到腿上坐稳,掌心轻抚她背脊,像安抚受惊的小兽。
苍杳睫毛还沾着沁出的泪珠,他低头吻去,温热的唇辗转覆上她的香甜的唇瓣,先是浅尝,继而加深,舌尖撬开齿关,卷走她所有羞怯。
呼吸交缠间,他含糊低语:“今晚不闹你,只陪阿杳慢慢看,一页一页……细细读。”
怀里的人儿呜咽一声,软软抵在他胸口,指尖揪紧他衣襟,却再逃不开了。
随即苍杳与萧玄一同坐着马车来到了晋王府,桓武帝亲手提的牌匾被阳光照耀得锃亮,朱门洞开,金钉兽环映着秋阳,亮得晃眼。
苍杳提着裙角跨过门槛,抬头一望,回廊百折,飞檐千重,比将军府阔出百倍不止。
她怔了怔,旋即抿唇娇嗔:“我要一间最大的屋子,今晚不与你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