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病倒,岂不是辜负她一片心意?"
白慕儿将脸埋在他胸前,泪浸湿了衣襟。窗外忽有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将军府里那个固执的身影,正守着昏睡的姑娘。
另一边倾秀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秦贵妃那张美艳却阴冷的脸。她斜倚在软榻上,指尖轻轻摩挲着一只漆黑的陶罐,罐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蠕动声。
"母妃,不能再等了!"四皇子萧容一袭暗紫锦袍,俊美的面容因扭曲的野心而显得狰狞,"太子如今有了嫡子,父皇对他更是器重,再这样下去就要被他们夺走一切了。"
"急什么?"秦贵妃冷笑一声,红唇如血,"你以为本宫这些年,就只会争风吃醋?"
她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月光照在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却衬得她眉眼间那股阴毒愈发明显。
"苗疆的'噬心蛊'已经快要养成了。"她轻声道,指尖挑开陶罐的盖子,一条通体赤红、形如蜈蚣的蛊虫缓缓爬出,在她雪白的腕间缠绕,"只要让那老东西吃下去......"
萧容眼中闪过一丝狂热,却又迟疑:"可若父皇突然暴毙,朝中必乱,太子党羽众多......"
"蠢货!"秦贵妃猛地转身,蛊虫受惊,猛地昂首,"你以为本宫为何要你拉拢那些边关将领?为何要你暗中结交苗疆使者?"
她逼近萧容,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等那老东西一死,太子必会悲痛欲绝,心脉受损之人最忌大悲大怒。到时候,他的病自会发作,谁能说是我们动的手?"
萧容瞳孔微缩,随即低笑起来:"母妃高明......"
桓武帝盯着案上的密折,指节叩在龙纹扶手上,一声声如催命的更鼓。
"陛下,"老丞相颤巍巍跪下,"秦家与苗疆勾结已久,老臣怀疑先皇后之死,恐怕也是如此。"
"朕知道。"皇帝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他何尝不知?当年宁德皇后产子暴毙,太医院查不出缘由,只有钦天监战战兢兢递上一纸密报,"荧惑守心,恐有巫蛊之祸"。
"秦氏一族把持南境兵权,又与苗疆祭司有往来甚密。"皇帝疲惫地闭上眼,"若贸然动手,边关必乱。"
最可怕的是,秦贵妃手中还握着那个威胁他多年的秘密,那是关于双生子的诞生。
若她鱼死网破,将"先皇后诞下双生子"的流言散布出去,不仅萧临和江玄会身败名裂,整个大渊都会陷入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