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任由他们如此猖狂？"老丞相老泪纵横。

"等。"皇帝猛地睁开眼，眸中精光乍现，"等一个能斩草除根的机会。"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恍惚间，皇帝仿佛看见十九前那个雨夜，宁德皇后奄奄一息地攥着他的手，气若游丝："陛下......护好我们的孩子......"

苗疆祭坛

黑袍祭司将一碗猩红的液体倒入祭坛，火焰"轰"地窜起三丈高。

"时机已到。"祭司的声音沙哑如蛇嘶，"月蚀之夜，蛊王最盛。届时取具有紫薇帝气的心头血，可破大渊龙气。"

秦贵妃站在阴影里，红唇勾起一抹妖异的笑，她腕间的赤红蛊虫似乎感应到什么，兴奋地扭动着身躯。

夜风呜咽，如同冤魂的哭泣。

一场席卷王朝的风暴，正在无人知晓的暗处悄然酝酿......

第21章 苏醒

皇宫·辰时

传令太监匆匆追上江玄往回赶的马车："将军！早朝时辰到了，陛下正问起您"

墨循刚八百里加急从将军府一路策马扬鞭赶到江玄身边，说姑娘醒了。

"告假。"江玄头也不回地跃上马背，"就说本将突发恶疾，卧床不起。"

太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道玄色身影绝尘而去，方才将军策马扬鞭的模样，哪有一丝病态？

晨光微熹，将军府内一片寂静。

苍杳缓缓睁开眼，视线模糊了一瞬，才逐渐聚焦。帐顶熟悉的青纱幔帐，身下柔软的锦被，还有鼻尖萦绕的淡淡松木香。

她知道，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也确实受到了天道的惩罚，只是她的实体没有露出任何痕迹，伤得全在内里。

喉咙干涩得发疼，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却被人猛地攥住。

"阿杳？"

沙哑的声音从床边传来，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苍杳艰难地偏过头，正对上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江玄通红的双眼。

"阿玄......"她刚开口，眼泪便夺眶而出。

江玄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跳声震耳欲聋，像是要把这六日的恐惧全都倾泻出来。

"你吓死我了，"他声音哽咽，炙热的唇贴在她冰凉的额头上，一遍遍确认她的温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

苍杳揪住他的衣襟，哭得浑身发抖。她多想告诉他天道的惩罚，多想倾诉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苦，可话到嘴边，却只能化作破碎的抽噎。

"对不起......对不起......"

江玄捧起她的脸，拇指擦去她不断滚落的泪珠，眉头紧锁："为什么道歉？你做了什么要道歉的事？"

苍杳摇头，泪水浸湿了他的掌心。她该如何解释？说她逆天而行，说她违抗神明，说她宁愿魂飞魄散也要护凡人周全？

"我只是..."她抽噎着，将脸埋进他颈窝，"只是很想你。"

江玄眸光一暗，她的理由很是荒唐。

这六日太医查不出病因，她的脉象很是紊乱，甚至吐出的血里带着金光，可他什么也没问，只是亲自把那些处决掉了，不让任何人发现。

"我在。"他吻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坚定，"以后不许再这样吓我，听到没有？"

苍杳在他怀里点头，眼泪却流得更凶。

她挣扎着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