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中的如意苹果,盖头下的唇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他要来娶我了,这个念头让她心尖发烫。

翌日清晨,萧临亲自为白慕儿描眉。

"殿下还会这个?"她惊讶地望着铜镜。

"昨夜现学的。"他专注地勾勒她的眉峰,"以后每日都为你画。"

白慕儿忽然转身抱住他:"那说好了,一日都不能少。"

窗外,春日的阳光洒在院中新栽的海棠上,那是萧临连夜亲手种下的,第一株属于他们夫妻的花。

思及此,白慕儿纤细的手指轻抚今日萧临为她描的眉,是愈发愈有水准了。

回忆戛然而止,白慕儿轻抚着腹部,唇角含笑:"后来,殿下便娶了我,日日为我描眉。"

苍杳听得入神,眼眶却不知何时湿润了,她望着这片花海,忽然想到萧临日渐衰弱的身体,想到那残缺的心脉,想到自己明明知晓天命,却无能为力……

太子殿下能恢复心脉,与姐姐安然无事的相伴一生吗?

"神爱世人,"她喃喃道,"但抵不过天命如此……"

眼泪无声滑落,砸在手背上。白慕儿一怔,连忙捧起她的脸:"阿杳?你这是怎么了?"

苍杳摇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将脸埋进她肩头,无声啜泣,白慕儿虽不知缘由,却温柔地抚着她的发,像哄孩子般轻拍她的背:"没事的,没事的。"

阳光依旧明媚,花香依旧馥郁,可苍杳的心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喘不过气。

若天命一定要带走萧临的话,姐姐该怎么办?

下朝之后,萧临和江玄一同归来。

远远地,江玄就看见苍杳蜷缩在藤椅上,枕着白慕儿的肩睡得正熟,眼角还挂着泪痕,他眉头一皱,快步上前:"怎么回事?"

白慕儿摇头,轻声道:"不知阿杳是怎的了,或许是想家了吗?"

江玄沉默地俯身,将苍杳打横抱起,她轻得像片羽毛,在他怀里无意识地蹭了蹭,眼角又滑下一滴泪。

萧临搀起白慕儿,柔声问:"累不累?"

白慕儿摇头,望着江玄怀里的苍杳,满眼皆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