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于老太君这些话,是说给于绥宁听,也是在说给皇帝听。

一个是安抚,一个是彰显于兆和日子过的轻简。

老太太常年居住在老宅的佛堂里,成日里除了吃斋念佛,几乎是闭门不出,压根不知道现在外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但是好巧不巧,现在说这些,刚好就撞到了枪口上。

于兆和府上前阵子买了一堆珍宝,用马车拉回侯府,那些珍宝的名字都被人在门口一一唱出来,弄的茶馆说书人都在吹嘘于兆和这个镇远候是个肥差。

这事儿不大不小,但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于兆和这些东西就半点不能藏私,只能说是给岳丈家准备的厚礼,替妻子相娇娇抚慰相老的丧子之痛。

说轻简?

那可真是谈不上。

孟萧潇直接没忍住,嗤笑出声。

觉得江丞似乎看起来,也不是表面那么温柔纯良。

至少这一招出的,不仅让于兆和当时肉痛,余痛还经久不散。

听见孟萧潇的笑声,所有的视线,刷地一下就转到了她身上。

皇帝更是直接问,“孟姑娘笑什么?”

孟萧潇道。“皇上久居深宫,国事繁忙,大概是不会在意这些坊间的小事,我不过觉得老太太对佛扣仁心,就觉得于家上下都是和她一样的吧。”

于老太太又不傻。

孟萧潇这番话看似在夸她,但是明显是话里有话。

她忍不住沉下脸色,“孟姑娘这张确实伶俐的很!胆子也大,大庭广众之下,长辈还在说着话,你就迫不及待要张嘴,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教养!”

孟萧潇目光坦然地注视着于老太太,“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孟家的女儿,在遇见义父之前,我确实无人教养,但……却也不至于做出兄妹阋墙的事。”

话题瞬间被转回了正题,于老太太转移话题失败,还被噎了一嗓子,一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白,怒瞪着孟萧潇,却是对相老道,“老丞相辅佐三代明君,家风清正,娇娇嫁去我于家,也是贤良淑德,温顿端方。怎么老了却不知道叫什么风糊了眼睛,收了这么个不知所谓的养女。”

“说是神医治好了夫人的病,可又怎么知道不是这丫头故弄玄虚,想要飞上枝头当了这个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