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上回在贵府见过。在下姓许,名章霖,是润桃的兄长。”
嗓门又高又响,到底将这段对话割裂开来。
沈韫收回眼,不大自在地望向他们。
因对许润桃多有成见,曹知肴本能地把许章霖也划入一个不讨喜的位置,随意见了个礼,又闻他接道:“既然这么巧都碰上了,不如我们一行同往?湘月楼如何?”
在湘月楼,和许润桃这兄妹俩一起吃饭,想想都觉得没胃口。
延捱半顷,曹知肴哑笑,“我本不愿拂许公子美意,奈何今日却是累得紧,想先回了。”
这便是拒绝了。
许章霖讪讪回以一笑,不等说些什么,沈韫已近到身前,温声与曹知肴续话,最后转过来,淡淡对他一礼,然后朝马车而行。
片刻柳伏钦喊她一声,娴熟地换上那副懒散的腔调,“阿韫,我送你。”
此言一出,沈延宥登时斜吊了眉,“伏钦哥哥!你这就回去了?我们不是才到这儿……”
后面曹知肴与他说了些什么,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
沈韫走进马车,甫一坐下就见车外光影交错,帘幕一打一落,柳伏钦的身影已然横进车厢,撩起衣摆坐在她旁侧。
“还在恼我呢?”他勾唇笑起来。
一时间,沈韫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回。
“其实你的画我已经拿给二哥了,并非愚弄于你。”柳伏钦开口道。
沈韫闻言,容色虽有和缓,却始终未把目光移接到他身上。
柳伏钦猜度着,心底隐约有个甘甜的答案,却不好直接剖白,思想一阵,他调了方子:“我与章霖是偶遇。”
这样的声明,沈韫十分受用,瞳眸微微偏闪了下,迎着窗缘的一缕阳光淬染些宝石般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