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块儿去沈府看望沈韫。
闻及此,他眉心微聚,思想沈韫这个冒失鬼又沾了什么麻烦?何至于谈到“看望”?
怀着狐疑的心思出府,见到她,面容一霎冷了下来。
“谁干的?”柳伏钦抑声道。
屋子里,沈延宥趴在桌上一抽一抽,哭腔渲着愤懑,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字都听不清。
倒是沈韫,她满不在乎地坐在榻上,赏了赏自己被包扎的左手,与两位母亲说道:“女儿觉得没这么严重,就是划了点小口子,初时疼了一阵,现在已经好多了。”
“小口子?”宋氏捻帕蘸蘸眼尾,声气儿还带着一许鼻音,“小口子能留一胳膊血?瞧瞧你的手,指头都破了,到底是哪个杀才干的,母亲还能不帮你讨回公道么?”
“就是呀,韫儿,你便与我们说了吧,是谁做的?未必还能叫他逃脱了去。”杨氏心疼地附声。
沈韫有些为难。
把她推到假山蹭破一条胳膊的人是严府四公子,但论起来,也不算无缘无故。
她为了替沈延宥出口恶气,单枪匹马去私塾找严四和他的跟班,着实将人教训了一顿,他们推她,亦不过报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