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醒,眼眸望住沈韫,锵然道:“我没有。”
继而捞起她的手腕,不容分说地把她带进府里。
春衫单薄,沈韫感觉肌肤上贴着一圈滚烫的火,颇显无措地喊了喊他,“柳伏钦,你能不拽着我么?我自己会走。”
他却怕她跑了似的,不愿意松,倒是开口问了一句:“手里拿的什么?”
甫一下车便看见了,她的右手里攥了东西。
闻言,沈韫冷不丁地颤了颤,右手紧绷身侧,好似不欲被他获悉。
柳伏钦挑了挑眉,斜眸盯她少顷。
她出于被迫,坦白道:“你今年生辰,我还未来得及把贺礼给你。”
话音刚落,柳伏钦嘴边就翘上一个欢愉的笑,声线轻飘飘的,“我以为你忘了。”
每年拆她的礼都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可惜今年困阻重重,他过生辰时,她不在京,又赶上沈祖父的白事,他不想让她觉得太累,便压着没提。
能被她惦记着,柳伏钦心头抹上一层馥郁的甜,却不料下一瞬,她煞风景地启齿,“是忘了,才想起来。”
那缕甜意一刹化作冰水,冷冷笑了下,“你真是诚直啊……”连掩饰都不会。
沈韫听他的语气,不免一笑,假装不懂地睇去一眼,“原来你喜欢看我装样子?”
“不喜欢。”柳伏钦当即否道。
说完又在心里忖思,沈韫什么样子他都是欣喜的,于是改了口,不轻不重地说:“喜欢。”
口舌反复,哪里像个爽朗之人?沈韫剔眉瞟他,顷刻笑了笑,“还称你没喝多?”
他幽深的视线垂过来,从她的脸颊滑下,经过腰肢,滑到她刻意隐匿的右手上,突然与她讨要那份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