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坚持在他神思清明的时候给他,目下只是推委。柳伏钦有意去擒,她便一直躲,将右手负于身后。
仿佛游戏一般,柳伏钦尝够了捉不到的滋味,不想再让她,掣着她的左腕把人勾过来,抵在廊柱上,另一只手从她身后抄去,抓住了她躲躲藏藏的右手。
从旁处看,像是缚着她的双手将她搂在怀里。
前面是男子坚硬的身躯,后面无路可退,沈韫的心蓦然悸动,随即,感受到他的指腹在她手背上轻揉慢捻,声音暗哑着。
“给我。”
? 第 109 章
柳伏钦整副身子围困了她, 衣上熏的香气和浓烈酒香占据四下,嗳昧地蔓延开来, 使她一时有些透不过气。
双手被他反剪, 实是一种受制于人的形势,沈韫一动也不能动,任他极尽搓磨地在她手上弄玩。
男子常年执笔的手, 修长匀称,贴在肌肤上火烫,行动间却有一种游刃有余的贵气, 与旁的世家公子不同,他虽润雅, 更有一股暗藏的刚烈,有点野, 亦有点沙场男儿的豪宕, 此时此刻,一边把持着她的腕骨, 一边用拇指向她拳心延伸。
沈韫下意识地收紧, 不想在这样的情形下被他拿了什么辫子, 复用作拙劣的借口来回敬她。
没让洺宋代她转递,落后回想真是一件错极之举。原本是为柳伏钦考量,收到下人送来的和她亲自送的,总不是一个味道。她亲自来,便只是小小玩闹;下人来, 就有些从前互相挑衅的感觉。
他的指尖仍不退不让地钻挠着,说不清的力度, 像是故意延捱似的, 一下轻一下重地揉抚, 稍稍用一点力,便将她更往他的身上拢,下巴悬在她耳边,视线就垂着那双被他桎梏的柔荑。
沈韫对他的手段无从招架,仿佛有什么从肌肤生长进心口,有些难以适应。为了逃离他,只得扔出一声:“你弄疼我了……”
不觉嗓音微哑,无端勾缠一丝温热,与柳伏钦的心跳搏到一处,闷闷地问:“哪里疼?”
说话已停下抚弄,却没有退开,依旧锢着她的手腕,按着后腰把人圈在怀里。
沈韫见他有松动之势,引导着说:“胳膊……手也疼。”
便是叫他撤开自己。
柳伏钦听出她乔致的畏色,低笑了下,与她谈条件,“交出来,我便松开。”
语调下漾着淡淡波澜,他的声音甘醇,有明显的玩味,沈韫忽然不知道他是喝醉了还是清醒的。
倘是前者,她怎敢将如此调侃之物交到他手上?若他借着酒意作弄她,不仅无法脱身,连指责他的机会都没有,亏吃大了。
如是后者……沈韫思绪一转,颇有几分和小孩讲道理的况味,“我明日换一个给你,这个就当我拿错了,你别问了,行吗?”
他也当真像个小孩,口吻中含着一意孤行的顽劣,“就要这个。”
沈韫阖了阖眼,他果然不清醒吧?平时哪里见他这样难交谈?
尝试着挣动两下,就被他逐寸拥紧,低下脸来蹭了蹭她的发边,动作很轻,有些撒娇的意味,指尖又在她的骨节上来回摩了摩。
明明是一些微小的触碰,沈韫却感觉快要被他折磨疯了,他衣间的味道侵略了她的呼吸,声腔颤了颤,“我要告诉伯娘,你欺负我……”
字里行间的威胁啮咬在沈韫口中,别有些惹人怜的韵致。
大概真是醉意上头,柳伏钦格外想要逗弄她,顺着她的话锋嗯一声,“你先给我,我带你去找母亲。”
如此明晃晃的戏谑,沈韫听了咬一咬唇,额头抵在他的胸膛,重又放软语调,“真的疼。”
这个时辰,柳府下人多在内院服侍,深曲的长廊上阑静无声,楚铖甫一瞧见柳伏钦环抱沈韫便转过背,帮自家公子守门一般,目露警惕地防着旁人经由。
沈韫在气力上敌他不过,装装可怜还是很在行的,脑袋贴着他的衣襟,小脸埋上去,不能看见她的神色,只听语调颇为柔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