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2 / 2)

便转过谈峰,聊了一些旁的琐事。

因此让沈韫被动,他很惭愧,沉吟半晌才含糊着应了两声。她品咂出他的潦草,虽不知缘由,却也没再追问。

这厢揭过后,柳伏钦低下眼瞧她,“为何不进去?”

她抿抿昳丽的嘴唇,略显几分拘束,“我方才在外面碰见了父亲,你爹爹也在,是他许我进来的。”

说句逾越的话,父亲这个人有些争强好胜,尤其面对柳尚书,瞧她果真入府,心里不知怎样不爽利。万一性子稍起,破天荒地跟了过来,又叫他瞧见自己与柳伏钦独处一室,岂不得像从前一样挑根棍子吓唬柳伏钦?

或是周全他们不出洋相,或是阗震她的一点虚心,沈韫决定就站在广阔下,坦坦荡荡地与他待一阵。

闻言,柳伏钦抱起手臂细细地端详她,一壁钻研她的举措,一壁勾唇,似乎联想到一个原因,忽而笑了笑。

沈韫颦蹙蛾眉,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笑什么?”

他慢慢启唇,暗柔的嗓音里染尽玩味,“沈韫,我见不得人吗?还是说,你喜欢这样?”

奇怪她的名字一旦落入他舌尖,总有种辨不清的跃动,仿佛隔着纤尘往她耳朵上抚了一下,密密麻麻。更磨人的是他口中故意捉弄她的话,让人觉得羞愤,又无言批驳。

她自然不喜欢躲藏,但论实在的,就算没有解寅这一层妨碍,她也做不到光天化日下在柳府和他走得太近。毕竟这些人都是见证他们从小闹到大的旁观者,扯不明白什么滋味,许是拧巴罢。

睫羽随之半阖,视线搭就裙边,秀致的眉头轻轻折起,一语不发。

哪里落下一股力量,将她往前程揽了揽,肩上是一只熟悉的手,“父亲不会亲自过来寻我,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进屋吧,外面太冷了。”

稍刻踅至屋内,柳伏钦拽条折背椅让她落座,自己也撩了衣摆坐下来,见她额心略锁,眸光直朝门扉上掠,仿佛随时就要溜走似的,不由一笑。

“我得早点把你娶回来,免得你像只受惊的兔子,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你逃跑,我看着也心疼。”

他的声音很温煦,像草原上神秘的风,使人心向往之。听着这样的嗓音鼓弄暧昧,脸颊一瞬就变得曛红,兴许有病着的缘故,那抹瑰色不全是为他。

少顷余悸下,沈韫调回眼,看上去不慌不忙地讪道:“你在取笑我?”

中秋前后,他便送过她一只兔子的木雕,至今在她房中放着,每每看见就能想起那日他一副欠揍的模样。

柳伏钦低低解释,顺把椅子往她那边搬近一点,才刚抬手就瞧她偏侧几寸,“你坐好了,别有一丝非分之举。如若今日在这间屋里出现半点儿难堪,我再也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