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的颜色十分眼熟,似乎就是她从安宁县带上来的那个,江铣蹙眉道:“阿孟,你要做什么?”

“回家。”孟柔说。

江铣已经做了决定,她也该作出自己的决定了。孟柔背上包袱,越过江铣便要往外走,却被江铣拉住。

“只是不能当我的妻子,你便要走?”

“‘只是’?”

孟柔别开他的手,她原本有许多话想说,在这时却觉得什么也不必说了。

江铣的手臂在空中停留一会儿,放下来。孟柔以为他不会再开口,可就要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听他问道:“你究竟是想当我的妻子,还是想当国公府的媳妇。”

孟柔倏然停步,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他,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江铣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你要走,那就走吧。但是别忘了,你母亲和弟弟都在长安,你弟弟在我手下当差,你母亲住的宅院也是我安排的,就连你……”

后半句他没说完,可孟柔已经听明白了,江铣是在说,她,她母亲,她弟弟,一家三口全都在长安仰仗他过活。

她甚至从江铣的话里听出几分讽刺,她说她想回家,可她的家人都在江铣手底下过活,她又能回到哪里去?

江铣侧过头,看着暖炉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