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台面,大夫人先前送来的那些衣服里倒也有袄裙,只是不挡风,也没有这件披风漂亮华贵。
不生火的日子里,孟柔在屋里也披着这件披风,这回上公主府,自然也就穿着去。
今日披风上沾了些尘,得晾一晾抖抖灰,孟柔又去找掸子,她只顾着翻箱倒柜,没留意身后江铣盯着那披风,好一会儿才回身继续换衣裳。
夜深时分,屋里虽然透不进风,可孟柔盖着几层被褥仍是冷得发抖,江铣握着她双手皱眉:“怎么比我还怕冷?”
孟柔也摇头,自上回病了一场之后,她身体确实大不如前。
以往在安宁县时,都是她用热乎乎的身体去暖着江铣受了伤的腿,如今倒是要江铣来暖着她了。
长安地气热,也没到冰天雪地的时候,可两人依偎在一起,竟让她有种回到安宁县的错觉。
江铣宴饮时喝了许多酒,抱着孟柔正昏昏欲睡,忽而察觉出些不寻常的动静。
他倏然睁开双眸,抓住她往衣襟里探的手,低笑问:“做什么?”
孟柔红着脸不敢看他。
“冷。”
江铣笑起来,故意凑过去,贴着她通红的耳廓问:“哪里冷?”
这回孟柔没再回答,只是从耳廓到脖颈后头,红成了一片。
江铣原本很疲累,近日来练兵、写文书,同人扯皮、宴饮,几乎没有一刻是闲着的,在长安,就连醉酒也得吊着半颗胆,当心一时不慎,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表现出不该表露的情绪。
好不容易有点闲暇,回到孟柔身边,他只想好好歇息。
自然,这也算一种歇息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