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门?口,一路紧绷着神经的余娘子松了一口气,一手拉着林寓娘一手推开院门?,几人正要往里走,吴顺眼皮突然一跳。

家?里只有一个伤患,余氏出门?时就是再着急,竟然连院门?也没锁?再有,这巷子里挤挤挨挨住着这么?多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安静,连一声人声也听不见?

吴顺目光一转,瞧见门?边树后的衣角,所有迹象顿时都有了答案:“不好,有敌袭!”

三个护卫听见示警,当即将手上?东西一抛,拔出藏在腰间、腿侧的软剑与短刀,吴顺一把搡开余娘子,拉着林寓娘就要往外跑,可就在这时,潜藏在树后墙边的两个布衣壮汉立时跳出来?,不但?关上?了院门?,还将门?闩也给落了下来?。

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十来?个着壮汉从屋子里冲出来?,将几人团团围住,护卫们立时围成个半圈将林寓娘护在中间。

林寓娘惊疑不定地看着余娘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办法,他们抓了我家?老?头子,砍了他的手臂,我……”余娘子捂着胸口倒退两步,摇着头道,“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你原谅我吧……”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什么?得罪贵人,什么?缺医少?药,都是假的,这是一个陷阱,而陷阱的目的

一个脸上?带疤的壮汉上?前一步,朝林寓娘躬身一礼:“县主?娘子容禀,燕王妃有请,请随我们移步过府一叙。”

世上?哪有把刀架在人脖子上?请客的道理,林寓娘心脏狂跳:“既然是燕王妃有请,把门?打开,我自行前去就是。”

几人握着武器向院门?逼近,可那群布衣壮汉却半步也不退,而是同样从怀中抽出利刃。

疤脸朗声道:“就不劳烦县主?了,车架已经备好,还请这几位弟兄都把刀放下吧,否则要是见了血,让县主?受惊了可怎么?好。”

他们虽然亮了兵刃,却仍是一副好声好气的态度,倒真有几分请人做客的模样,但?吴顺等人怎会轻易就范。

吴顺同护卫们对视一眼,护着林寓娘,猛地提刀往院门?冲去,一瞬间,冰冷的刀锋相互碰撞,爆发出剧烈的铁锈腥气。

“敬酒不吃吃罚酒,动?手!”

疤脸招呼着左右一齐冲上?去,本以为仗着人多势众能够很?快将他们拿下,但?嬴铣挑选给林寓娘的都是军中好手,几番交战下来?,竟是疤脸一方吃了不少?亏。吴顺也发觉了不对,这群人手持精铁利刃,动?作间颇有章法,分明是行伍中人。

不论背后是不是燕王府,既然已经出动?军士,今日长安城内必定有大乱。

吴顺不由得心急起来?,连同三个护卫护着林寓娘不断往院门?冲,对方也知晓他们想?冲破院门?,一层套着一层将院门?堵得密不透风,偏偏忙中生乱,一个护卫不慎被刀砍伤手臂,就有贼人乘隙抢身扑向林寓娘,吴顺连忙抬手去挡,背后却露出了更?大的破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