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迟了,还望夫人海涵。”

崔有期自然不会怪罪,两人交谈几句,又说了些沙州的见闻,长孙镜面上便显露出几分疲态。

为了赴江婉的约,她从沙洲一路赶回京城,连家门都没回就进了江府,舟车劳顿本就辛苦,况且在城外闹了一场。

幸而今日晋阳公主也来了,那些有心奉承的人早去寻公主,也就省去她许多麻烦。

正礼已经结束,长孙镜便开口:“家中还有许多箱笼尚未整理,晚辈就先……”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一个侍女惊叫着跑进来,打断她的话,“大夫人,有人落水了!”

崔氏皱眉:“客人还在这,慌慌张张地像什么样子。阿岑,快把她拖下去!”

“慢着!”坐在边上的裴夫人忙道,“让她把话说清楚,究竟是什么人落水了?”

厅中丝竹之声渐止,客人们也停止交谈,全都看着跪在堂下的侍女。

崔氏强笑道:“后院的侍女不会泅水罢了……”

侍女好似吓破了胆,竟直接出声打断她的话。

“不是侍女,依稀是位穿金裙的女郎。”侍女都是贱籍,按律只能穿青衣。

崔氏眉心更紧。

裴二娘今日正穿了件金色罗裙,裴夫人猛地起身,追问:“究竟是谁家女郎?”

侍女摇了摇头,她受命留守后花园,哪里认得谁是谁。

崔氏又开口:“夫人不必担忧,说不定是她看错了,我这就遣人去……”

一个没拦住,裴夫人已经直直往园子的方向冲去。

同时离席的还有几位夫人,有的是担忧家中女郎,更多的是去看热闹,崔有期捏了捏眉心,让人找上几个会水的小厮赶忙跟上。

长孙镜想了想,让侍女拿上披风,一同往碧玉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