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裙摆。
“孟娘子?,奴婢自知罪大恶极,原本不敢自惜性命,只是家中还有?老父老母需人赡养……还有?珊瑚,对, 珊瑚姐姐是全然一片善心,那日娘子?受罚跪在院中晕倒,就是她背您进屋,发?现您高热的啊!求娘子?饶命!”
“你们害了?我的孩子?, 险些害死我。”孟柔轻声道, “现在却要我来饶恕你们的性命?”
砗磲还要再求,却被?江铣一脚踢开。
“贱奴!你、你们……你们怎么敢……”
他一想到当日在偏院里?,这两个仆婢是如?何?谋划着?给孟柔下?药, 如?何?杀了?她腹中孩子?,而?他竟然懵懂不知,竟放任这两个仆婢与孟柔同住一屋檐下?, 任由她们把毒药一碗碗送进孟柔口中。
那是一条命,是他和孟柔的孩子?,竟就这样没有?了?。
她曾那样希望有?个孩子?。
此等贼子?,不杀不足以平他心头愤恨,但孟柔还在屋里?,况且还有?外人在侧,倒不好吓着?他们。江铣握紧刀,侧眼示意松烟将人拖出去,可砗磲似乎是知道小命难保,死到临头,竟生出股蛮力来,挣脱了?松烟的钳制。
“当日孟娘子?高热不止,奴婢去求药是为?了?救人,求来的药虽然有?误,可若是不让娘子?服下?去,娘子?只怕会被?高热烧死。我们分明是救人,怎么就成了?害人了??”想到珊瑚,她又痛哭起来,“娘子?也曾落入奴籍,当知道为?人奴婢的苦楚,主人有?指令,下?人除了?照办,还能怎样?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娘子?告诉奴婢,究竟怎样才能活下?来!”
“你快少说些吧,犯了?此等大事,竟然还想要活命,也不怕连累府中的亲长吗?”
松烟一句话就说得砗磲哑了?火,他加大力气,正要将人拖出去,却听孟柔道:“等等。”
跪在地上?的砗磲面露喜色,可随后又被?惊惶所盖住。
孟柔看着?她好一会儿。
明明是救人,怎么又成了?害人?这句话,孟柔也曾问过自己许多回。
但砗磲比她聪明得多。
良久,孟柔厌恶地别开眼。
“放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