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道:“五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竟把那样一个女人带进府里,任她招摇过市,你知不知道府里人都是怎么笑话你、笑话我的?!”
一个目不识丁的田舍妇,一朝鱼跃龙门,便要穿金戴银,处处耀武扬威。想到刚才她在自己院落里来来去去,如入无人之境的模样,戴怀芹恨得直欲吐血。
江铣深深皱起眉,耐着性子道:“阿孟在安宁县照顾我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不是得她照料,我也难有今日。”
孟柔不是所谓的“那样一个女人”。
掌心不由自主地抚上膝盖,今日他还能站起身,还能骑上战马立下功绩,离不开孟柔的努力。
江铣主动提起那三年,戴怀芹先是一惊,听完已是泪盈于睫。
“五郎,你还在怪我是不是?当年若不是没有母家可以倚仗,若不是我性子懦弱,或许你也不会受人算计,流落到那等地方去,还被逼着……”
“阿姨慎言。”江铣不耐烦地打断她,“当年之事已是朝廷公案,早有定论,多说无益。”
“若不是怨怪我,你为什么还要自污身份,和那种人纠缠在一块儿?”戴怀芹听出江铣对孟柔的回护,悚然一惊,“难道你、你……
“你竟是真把她当成妻子了?!”
江铣诧异地看着她。
“我出身士族,阿孟不过是个田舍庶人。从来士庶不婚,我怎会……”
他简直啼笑皆非。
“我怎会将她当作妻子?”
第6章 第 6 章 热相邀
得了他准话,戴怀芹心下稍稍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