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两个杂役忙不迭地加快脚步往里去。

那女子孟柔认得?,是公主身边的女官,那两个杂役方才说?的自然也不是晋阳公主,而?是楚鹤。

楚鹤的伤没好,反倒还更加严重了,或许车队一直停留在此,也不仅仅是因为江铣的公事,恐怕也是因为楚鹤伤势严重得?无法上路。

孟柔下意识就要往外?跑,想去亲眼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一转头,看见驻守门外?的两个人影又止了步子。窗下杂役们抬着水走进屋,女官盯着他们干好活,也准备进屋去了,孟柔心?头一紧,环顾四周,随手抓起?个烛台扔下去,发出好大一声响。

女官吓了一跳,捡起?烛台抬头,望见满脸惶急与哀求的孟柔。

晋阳公主毕竟是公主之?尊,饶是江铣看得?这样紧,但还是利用送饭的功夫悄悄把孟柔换了出来。

彩轿中,晋阳公主一如平常倨傲,眼下却敷着厚厚妆粉,遮掩住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憔悴。

“说?吧,为什么要见我?”

“公主既然愿意见我,想必知道缘由?。”孟柔道,“老师的伤势究竟如何了?”

晋阳公主垂眸看着她。

“本宫已经在城中延请医工为他诊治,用不着你操心?。”

已经延请了医工,可为什么这么久了,楚鹤却仍在高热?孟柔想到那日江铣带来的医工,磕头磕得?爽快,检查她伤势时却毛毛躁躁,马马虎虎。况且楚鹤伤得?这样重,她没有亲自去看过,只怕永远也不会安心?。

“公主,”孟柔猛地跪下来,“求您让我去为老师诊治!”

“不行?!”

晋阳下意识就是反对?,可随后却想到什么,面带犹豫。

“老师是太医署出来的医工,我是他的弟子,虽说?医术远远比不上他,但多少也继承了一二分衣钵。让我去看,难道不必随便什么地方的医工更好么?”孟柔眼见有门,连忙道,“求您,就算不让我医治,就让我去看他一眼,确认他无事就好。”

晋阳捏紧衣袖,竟是有些下不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