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问：“那都是几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个人还尚在人世吗？”

“我感觉他还在？”

“你找过他吗？”

“他在台湾，我三十年前就一直托人就打探他的消息了，但是一直没有音讯，不过我的孩子还在帮我找，他们说有点眉目了，只要我熬过这半年就有机会见到他了。”老人缓缓的说道，中间停顿了好几次。

陈皓用手指触诊了一下老人的腹部，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要离开，老人的病情已然药石无灵了，能活到现在靠的是不计成本的医疗资源和极其强大的意志力挺过来的。

那一夜的深夜老人病情恶化，他痛的撕心裂肺，到最后他都没有力气喊了，就大口喘气低声呻吟着。

这一切陈皓都知道，他现在科室没有病人，所以心思都在这个老人身上。他在自己应该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隔天早上十点多，他穿了一件白大褂到老人的房间，老人看到他的时候笑了，那笑容很纯粹，就跟一个三岁小孩看到美好的事物一样，丝毫看不出他昨晚经历了如何可怕的疼痛挣扎。

陈皓低头询问老人说：“转去我的科室怎么样？”

老人点头微笑，表示自己很想去他的科室，他人的眼睛中闪烁着重生的光芒。

在两三天的观察中，老人在深夜的剧痛一天比一天重，而他的子女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有一个保姆在帮老人服药，换洗衣服。

陈皓看到保姆帮老人换洗完衣服了，叫保姆来自己办公室一趟，问：“孟女士，老人的子女一直没有来过吗？”

孟女士操着一口方言说：“老人都在医院躺半年了，他子女很少来的啦，一个月都不见得来一次，不过他们对老人退休金倒是挺上心。”保姆心直口快。

陈皓问：“老人在找一个战友兄弟你知道吗？”

“这我哪能不知道呢，老人就是心里挂念着这个战友，所以才愿意忍着痛苦，看着他的痛苦的样子，我心里还真想着他早点闭上眼呢。”

第十五章：做个假手术

陈皓问：“他子女有没有继续替老人打听那个战友的消息？”

保姆摆手道：“那都是他那些子女骗老人的，他们子女讲话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过，他们说给老人找什么战友呀，他那是病糊涂了，再说了没见到战友没准还能多活几个月，没准见到战友后就嘎嘣了，那退休金不就没了嘛。”

陈皓点头，保姆一看就是实在人，她说的话，他深信不疑。

陈皓进了病房跟老人问了一切老人知道关于战友的信息后他打通了一个曾经在台湾一起留学的朋友。

这个朋友在台湾有一定的名望，果然两天后，这个台湾的朋友告诉陈皓有一些线索了，这个老战友应该尚在人世，不过因为这个老战友可能住在偏远农村还无法联系到他，他告诉陈皓可能要十来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