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中,火光四起,原本繁华的街道与精致的楼阁,在?秽气的侵蚀下迅速燃烧起来,化为一片火海。
跳跃的焰光,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却又带着一种不祥的红光,犹如人间炼狱。
唯有少数修者,还在?奋力抵抗,他们身着法袍,手持法器,口中念念有词,试图以阵法、符咒或是灵力屏障来阻挡秽气的进一步扩散,脚下的微光在?漆黑浓稠的秽气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与此同时,一些被秽气感染的百姓开始发生异变,他们的身体逐渐扭曲变形,双眼变得空洞无神,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操控。他们开始攻击周围的一切,最终匍匐在?倒塌的青塔前。
她看到了封宁曾经在?书信上?提过的那个名为“封晚”的小孩,封宁年少时,在?书信中提及的痛苦悔恨,多来源于此。
小孩白衣盲眼,浑身是血跪坐在?青塔的残垣间,仿佛正?在?接受邪魔的朝拜。
然后她看见了杜临渊御剑乘风,越过火海,在?小孩倒下前的最后一刻,接住了她。
原来是她……
宫殊自幼□□,一点就通。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何杜临渊的这个徒儿?明明天?份颇高,杜临渊却迟迟不让她去?剑冢问剑,从不久现于人前,每每出行,总是带着一盏面具。
宫殊透过层叠光幕,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朝着识海中央,正?闭目打坐的杜临渊道,“那现在?,我也知道这个秘密了。岂不是被杜宗主一起拉下水了?”
两人隔得不远,未能得到回应,宫殊往前走了几步。
浅金色灵息像纱绡一样模糊了视线,等宫殊看清楚杜临渊时,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极近之处。
宫殊多少受到了姐姐的影响,并?不是体贴入微,对他人之事,事事挂心之人,可眼下两人实在?是太近了,杜临渊的领口又微微敞开着,她以垂眸就发现,杜临渊锁骨下方,连着心脉的位置,有一道伤。
伤口浅红,仿佛只是被什么虫子蛰了一下,或者是被树枝划拉了一下,留下的印记。
放在?往常根本不会让人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也不会有人多嘴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