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

他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因为她的一句话,便涨红的痴傻少年了。

江羡好叹了一口气,刚想要将手中的玉佩放下。

这时候,身后却忽然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看够了?”

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冷厉,让江羡好吓了一跳,手中的玉佩也在瞬间松手,竟直接落在了地上,瞬间便碎成了三块。

“啊”

江羡好惊呼一声,立刻弯腰去捡,却被荣成帝猛地拉住。

“不要捡。”

但是,江羡好却盯着那碎片,愣愣的出声,不顾他的阻拦再次弯腰。

“江羡好!”

荣成帝咬牙出声,但江羡好却如同听不到一般,木然地,低着头,不顾一切地弯腰捡起那块玉佩。

她将玉佩握在手中,用力地收紧。

就如同捡起了失去的东西。

可破了就是破了,她将它握得再紧,不但没有找回原本的东西,反而还因此割伤了手指。

瞬间,有鲜血冒了出来。

荣成帝却觉得刺目。

他看着江羡好,捏着她的手腕,一直在压抑着怒气再也忍不住,直接爆发了。

“你就这么想念他?”

“就连一块碎掉的玉佩都舍不得丢?”

他说着上前一步,双手抓着江羡好的肩膀,不断地摇晃着她。

“江羡好,你告诉我,嫁给我,你是不是特别的后悔?

你是不是特别地恨我?

是不是,特别的想要想念厉温辞?”

听到这个久远的名字,江羡好终于缓缓地抬眸。

不可置信地问他:“你在说什么?”

沈万山却是冷哼一声。

“我在说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这么多年,你难道不是一直没有放下他吗?”

“即使是朕接受了你们的孩子,接受你的一切,可尽管是这样,你还是忘不了他,是吗?”

江羡好木然地抬头,似是现在才意识到荣成帝现在说的是什么。

“你觉得我这么多年,一直都喜欢厉温辞?”

第二百六十四章是我错了

“难道不是吗?”

荣成帝崩溃地喊出这句话,仿佛要将这些年来压抑的所有嫉妒与痛苦尽数倾泻。

“若非如此,你此刻为何仍对着这块玉佩失神?”

他目光如炬,步步紧逼。

“你以为朕不记得吗?”

“这玉佩是厉温辞送你的!”

“当年,正是朕亲手将它交予你!”

江羡好怔住片刻,旋即自嘲地笑了:

“是啊……原来你还记得。这玉佩,当年可不就是你亲手送来的么?”

那笑声中的嘲讽刺痛了荣成帝的耳膜,他眉头紧锁:“你承认了?”

江羡好却只觉得心力交瘁。

她垂下头,目光掠过满地碎片,又落在掌心被其中一片割破、正渗出鲜血的伤口上,一股巨大的无力感瞬间攫住了她。

“随你怎么说吧。”

她声音低哑,“这么多年,该解释的,我早已解释过无数遍。”

她猛地抬起头,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压已久的愤懑:

“当年!就因你那莫须有的疑心,我不得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你口口声声说我望着鹤川,便是借他在看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