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何况小飞生性多情,怎会不爱亲骨肉。

方才直面巨鳄,死到临头,最悔便是未曾告诉小飞,他们有个孩子。纵然他身死,他们彼此都还有至亲,在这世上可以相依相伴。他也能稍微安心一点。

沈劲松神思不属,玉尘飞自顾自将小鹿脖子上的金铃放在手心里研究,铃铛沉甸甸的,必然是纯金打造的,铃铛口被雕成女阴形状,刻画生动,巨细靡遗。

铃声让沈劲松回过神,跟着打量。他秉性古板,遇到玉尘飞前从未涉猎风月,而玉尘飞自负本钱,欢好时不屑用奇淫巧具,故而这是沈劲松平生第一次见到淫物,立即面色微红地别开眼。

玉尘飞面不改色地把玩着铃铛,眼中若有所悟。

小鹿卖了半天萌,发现两人并没有吃的,还白摸自己一顿,悻悻甩尾,哒哒跑回了林子。

蝉鸣鼓噪一阵,再停下时就显得寂静如此突兀。湿润的微风从湖边吹来,夹杂着微腥的青草味,大约是暮春时节,气候凉爽宜人,更妙在没蚊子。

湖水倒映着云母粉的天空,光滑而无一丝纤尘。

热带睡莲像孵化焰火般蜷缩着。

似一出祥和布景,如梦似幻,难辨真伪。

已入毂中,不若见招拆招,看看到底唱得是哪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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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时大概到了幕间,你方唱罢我方我未登场。

他们也正好忙里偷闲地温存一番。

小别胜新婚,他们漫漫死别又生逢,简直一发不可收拾。两三日未做,玉尘飞想要,沈劲松更想要,不仅想要做,更想要仔仔细细地亲吻他、确认他。

这念头自初见时便已蠢蠢欲动,但他恐怕玉尘飞不喜,故而强自压抑。于是在帮他口`交时也十足细致,珍惜着触碰他的每一丝机会。上次香瘾发作,因祸得福,发现玉尘飞不仅还愿意要他,也不反感他的接触。

前几日餐风饮露生死未卜,他也无暇情爱。但此时良辰美景,人面桃花,这念头更像解开的封条,关也关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