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最后他也的确还了,他做了总裁之后给校派出所捐了一栋足够体面的办公楼。
走出医生办公室,他撞见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那个人从走廊那边的玻璃门后进来,将好与他毫无避讳地照面。
那是多么意外的再会,多么意外。
陈轲扶着墙边的不锈钢栏杆,看见何景深的瞬间他放了手,怔怔儿地站着。几秒钟的时间里他仿佛凝固在原地,不能动弹。直到何景深一步步走近了,他犹带着伤痕而苍白的脸上才显露出一些笑容,张嘴却不知该怎么称呼眼前的人,就像一只挂着病号服的架子毫无存在感地竖在路边。
何景深停在他面前,隔着三步远的地方,什么也没有说地也没有什么表示地又拐进医生办公室去三五分钟后何景深出来,陈轲还守在原地,仍旧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地愣着:他当然不知道何景深是专程过来看他,他以为是何景深的什么朋友生病了,正好和他住在一个医院的病房里呢。
果然,何景深转身,朝与他的病舍完全相反的方向去了。
陈轲的心头就那么一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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