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医生来得及时,沈清的伤看着吓人,好在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那之后,沈湛对自己发誓,决不让沈清受半点委屈。
却还是让他受了委屈。他十岁时被人绑了去。沈湛知道后那几夜几乎没睡过觉,闭上眼全是弟弟在绑匪手上遭到怎样的虐待折磨,他根本不敢想。
好在还是救回来了,好在生命无碍。
十二岁的沈湛守在十岁的沈清床边,听沈清睡着时说梦话,一句一句全都是“释与哥”。
释与哥。
沈湛对张释与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恶,父亲的养子,没什么存在感,见谁都是一副懦弱的样子。不过沈湛知道沈清对张释与有多讨厌,他曾不止一次跟沈湛抱怨过张释与让他在学校被同学取笑,他的那些同学把张释与称为是“沈清的拖油瓶”。
“谁敢取笑我们阿清小少爷,你说,哥哥帮你教训他。”说这话时沈湛摸着沈清毛茸茸的小脑袋,另一只手捏了捏他小巧精致的鼻尖。
沈清刚好长到不想被别人当宝宝的年纪,自然不愿说,气呼呼地揣着小手不理沈湛。
这么厌恶张释与的他的弟弟,梦里喊的都是“释与哥”。沈湛知道张释与救了沈清,心里还是不舒服――这么个玉琢般漂亮的弟弟,本来就应该是他一个人的。
还好还好,张释与被送走了,走得很突然,沈湛甚至都没来得及谢谢他救了自己弟弟。但这个人却在沈清心底生了根。
得知张释与走了,沈清又哭又闹好几天,他央求沈湛带他去找“释与哥”,那是沈湛第一次狠下心肠拒绝沈清的请求。渐渐地沈清也不再闹了,他以为沈清是把张释与忘了。只是他不知道,十岁,已经是一个孩子可以藏起心事的年纪。
后来沈湛问过沈清很多次,为什么那时找张释与找得要死要活的。沈清只是别扭地红了脸,什么都不说。
“我的小阿清是大孩子了……”沈湛这样感慨。
第一次对沈清产生欲望是什么时候呢。沈湛甚至还能记起那天的细节。那年沈清十四岁。
酷暑的某一天。那天是沈湛难得的闲暇,他端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沈湛时刻都保持着一个优秀的沈氏继承人和沈家未来家主的优雅,这是被刻进骨子里的。他翻完财经版和国际版,正欲放下报纸,沈清就推开大门走进来,沈湛侧抬头看他。
门口的沈清逆着光走向沈湛,左手和腰线之间夹着一只篮球。沈清刚开始发育不久,脱去了几年前圆滚滚的婴儿肥,个子抽高,手腕脚踝白皙纤细,在阳光下有一点点类似透明的质感,宽松的球衣遮住了沈清盈盈可握的细腰,沈湛却开始思考,那腰肢如杨柳一般,会不会稍微用力就被折断。沈清刚打完球回来,满头大汗浸湿他额前刘海,大颗的汗珠顺着少年瘦削的脸滑到颈项,沿着蜿蜒的锁骨没入领口宽大的球衣中。
沈湛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哥!”沈清眯着杏眼朝他打招呼,挤出两道好看的卧蚕。
沈湛移开眼睛点头,“回来了先去洗个澡,一声汗臭。”
“好!”沈清笑容扩大,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冲沈湛说:“哥,你帮我擦背吧,咱俩好久没一块洗过澡了。”
沈湛僵硬半秒,“你先进去,我换身衣服就去。”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