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喝口茶,消消火气。然后说,“让人现在就去临江楼,以我的名义定下雅间。要临街,视野开阔的。”

周婆子点头,烦心事解决了一半,顿时松快许多。

然后她又低下头说,“四姑娘这眼光,可真看岔了。”

温棠抬眼,唇角似乎弯了一下,又似乎没有,“瞧您说的,他在外面,可是千人夸,万人捧,您说他不好,外面人可不依。”

周婆子瞧着她神色揶揄地说起那个自小跟她一块儿长大的人,摇了摇头。

温棠也不再说了,转头问了句,“大爷今早起来,把那平安锁带走了?”

“可不,报春说,是系在了腰上,瞧着坦荡得很。”

温棠垂眸,看着茶汤,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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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檐下,一盏盏灯笼次第亮起,晕开朦胧的光,将庭院里的花影拉得细长。

温棠沐浴出来,换上轻软的寝衣,发梢还带着湿润的水汽。刚走到内室门口,便听见外间传来一阵噫噫呜呜的声响。

她探头去看,

就看见狗......男人走了进来,腰上还晃荡着那把小锁。

他阔步走进来,怀里方才冒头的东西这会儿又钻了出来。

温棠皱眉,这是狗?

秦恭自然是一进门就察觉到她的视线,他走到小几边,动作算不上温柔地将怀里那团瑟瑟发抖的小东西放了下来,

一只通体浅黄的狗崽,狗崽把自己缩成一团,几乎成了一个小小的毛球。

进来许久,不见她询问,秦恭开了口,“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