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恨恨不平,说起来她虽然可恨,却也不过是个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可怜妇人罢了。”

“父亲爱母亲,却囿于身份,不愿娶她为妻,纳她为妾却又让她被夫人欺辱,既然不能完全护她,又何必再去找她,为何不放手,也许会有别的机缘。”杨穆有点恨恨道。

女子在家从父,出家从夫,杨穆母亲这是接连不顺。

谭若感觉到他的心情起伏波动,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不说话,等他慢慢平复下来,斟酌一下语句安慰他。

“你父亲爱你母亲,你母亲也爱你父亲,就算为妾也想和他在一起,再说她还有了你,纵然后来出了意外,那也是大家都没想到。”

杨穆轻哼一声,“你一个姑娘家哪里会知道这些?”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我看过听过一些,再说很多话本里面都是这样写的。”

话本?杨穆很想翻个白眼,压根就不应该和她说那么多。

看他一脸不信,谭若这下也不服了,“怎么!您和绿腰姑娘不就像您爹娘一样吗!”

刚说完谭若就有点懵了,忽然反应过来,下意识捂紧嘴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为什么屡次在他面前口无遮拦。

杨穆刹那间变得冰冷,她知道说错话了,懊恼不已,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您和绿腰姑娘不会像您爹娘的。”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您们还是像您爹娘,但是您们俩肯定会白头偕老。”终于把话给说圆溜了。

杨穆的脸色这下更冷更青了,整个人像从冰窖里刚出来一般。谭若不知哪儿又得罪了这位主了。

自己虽然不应该说这话,可这也是被他激的,再说也没说错,还祝福他们来着,怎么这么难交流。

他看了她很久,见她有点局促不安地微微低头,双手绞在一起,眼睫毛一根一根,掩住了美丽灵动的大眼睛,可爱的鼻子小巧秀气,红润的嘴唇,有时说话深思熟虑,有时却是一时冲动。

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是家人的好姐妹,是才俊的心上人,她在众人的爱护中长大,又爱护着众人。

她有时宅心仁厚,有时机智灵巧,有时善解人意,有时却直率坦诚。

“我受人所托,照顾绿腰一二,与她并无真正瓜葛。”杨穆淡淡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