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满。”谭钧对太子到是颇有嘉许。
“那恐怕厉家不会甘心,会放手一搏!那太子和安王的才智如何?”这两人旗鼓相当,安王本还先人一步,如今反被太子压了一头,恐怕他不会屈居人下,谭若分析道。
“安王母族出身世家,加上天潢贵胄,自然也是当世英才。只是太子行事之谋和用人之准实是无人能及。杨穆任北疆之战主帅就是他力排众议,还有上届状元许临风……”景庭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景雅性格内敛,突然听到未来夫家大伯,脸刷地红了,不禁低下头去。
“姑父,只怕时局有变。”景庭紧缩眉头,神情严肃。
时间并不站在厉家这边,一来安王并不占名分优势,虽说立嫡立长,安王虽身为长子,但太子为陛下亲立,自然占有道义正统。二来东宫羽翼日丰,杨穆、许临风、李璀等左膀右臂已经势起,再等下去,东宫实力越发强大。不如趁陛下多病,东宫羽翼尚未完全丰满前行动,还能有几分机会。
江南是天下的粮仓和钱袋子,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厉家在此深耕百年,东宫那边自然也不会放过此地,不知又要有多少人家会被卷入其中,可惜了这无边胜景。
“景庭,高家与厉家有无生意往来?”谭钧虽仍面色沉静,但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问道。
“姑父放心,高家主要做的药材生意,其他一些丝绸布铺等也都是正经生意。这两年因为与许家有婚约,父亲严厉要求不得与厉家有任何生意往来。只怕到时若有波折,不管是否有涉,临安诸家都要受影响。”景庭蹙眉担忧道。
“大表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只是影响生意一二,折点银子还算幸运,只要不是直接牵连就好。但挂一漏万,搞不定下面掌柜伙计会有一二牵扯,到时万一有事就说不清楚了。”谭钧沉思片刻提醒道。
“姑父说的是,我回去立马就查。”
“但也不能做得明显,反而打草惊蛇,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这个我省得,自然要私密宛转。”
谭若看着菱花窗外的花红柳绿,想着可能到来的风雨飘摇,心里不免涌出几丝愁绪,希望一切平安顺遂。
齐大非偶
如此过了半月,谭钧提出择日前往九江,老夫人知道女婿还有要事,不便挽留,只吩咐大夫人多准备途中物品。又让谭钧放心,保证把女儿和外孙女照顾得好好的,一根头发丝也少不了。
这日傍晚,景庭来到院中看望他们,坐下来聊了很久,茶喝了一杯一杯,他虽面带春风,却好几次欲言又止,本来以为他是来送别,没曾想却是有事。
景庭从小钦佩这位姑夫,谭钧性格沉稳,心思缜密,见解独特,不禁把烦心事说了出来。
高家的生意做得风声水起,可本朝仍和历朝历代一样重农轻商,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末等。
高家虽也有几个本族在朝中做官,但品级较低,在城中也有些名望,但到底比不上世代书香官宦之家。
景雅订下的亲事许家便是世代官宦书香门第,祖上出了不少官员,只是后来逐渐没落,到许家老太爷时,家中人口颇多,生活窘迫,高家接济颇多,许家感念恩情,将景雅许给许家二公子,当时自然是你情我愿,皆大欢喜。
如今许家老太爷和老爷均已过世,由许大公子掌家。
两年前,许家大公子高中状元,与其他出身临安的士子不同,他反而投入储君门下,深受东宫赏识。
山东贪腐案盘根错节,案中案,迷中迷,牵扯朝中多名要员,被他巧设迷局,声东击西,查了个水落石出,一举将朝中数人拉下马,狠狠打击了厉家,使得厉家元气大伤,再加上这次历门中人在北方打了败仗,后杨穆扭败为嬴,储君地位越发巩固。
世人皆曰杨侯爷胜过数万将士,许大公子胜过数千才子。
许大公子甚得圣上和太子青睐,朝中祖上有交情的官宦也颇多照顾,虽然只有二十二岁,已是正四品官员,更加上是太子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