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避之不及,如何让她真正愿意才是我担心的。”
许临海自嘲道:“这是我自找的,以后慢慢弥补吧!我们得快点与高家商定事宜,以防他们动什么心思。今日一见,估计高家很快就要来见我们。我们得先去拜访,一来礼节上不能亏,二来以防夜长梦多。”
“嗯,这几日我就安排。”
*
卢府一大早上就起来准备,洒扫,焚香,插花,做茶。谭若坐在台阶上,托着腮,看着院外卢府下人们脚不垫地,忙前忙后端着盘子,衣缕扫地,芬芳满怀。
忍冬见自家姑娘坐在台阶上,连忙说道:“姑娘,您怎么坐在台阶上,不成体统,这儿可不比我们吴江。”
“体统,那是什么?”谭若促狭笑道。
“这是在京城,卢家是读书人家,可讲规矩了,下人们看见了也要笑话。”
谭若见她进了屋子,拿着鸡毛掸子擦拭屋内摆件,不以为然道:“你慌什么,他们又不会进这院子。”
“上京不比我们老家,也不比临安,达官显贵多,这院子里小厮婢女们见识得不少,这眼睛啊能往天上去,可不能让人家小瞧我们姑娘。”忍冬一边掸一边说,还比划着那些眼高于顶的婢女,眼睛直直往天上翻。
谭若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您怎么还不换身好看的衣裳,今日合府上下都在梳妆打扮,比那过年打扮得还要时兴,那香粉像不要钱似的直往脸上抹。”见自家姑娘如平日一般简朴打扮,忍冬一脸嫌弃。
“你怎么不去打扮打扮?”谭若打趣道。
“我哪有那钱那闲工夫!这些婢女们都在说,今天来的两位一位是上届状元,一位很可能是这届状元,一门两状元,大家都争着前去端茶倒水呢!”
“哼,有啥好看的,也不过一个鼻子两个眼睛。”谭若没好气地说。
“人家长得好看!这院子里人听说我曾经见过一次许家小公子,还羡慕我呢!”忍冬曾经陪着自家姑娘在西湖游玩,看许临海态度诚恳地与景雅说话,她是个单纯的姑娘,到对他没那么多厌恶。
谭若弹了她一个爆栗子,“你啊!别被这副臭皮囊给蒙蔽了,景雅被他害得还不够?今天过来还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
想起许临海屡次推托逼高家主动悔婚,想起碧烟阁里他默许纵容众人嘲笑讥讽景雅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起他与那芸仙你侬我侬两情脉脉。
再想到景雅这一年来听到的流言蜚语,日渐消瘦的身躯,见到众人强颜欢笑的面容,日渐沉郁静默的性子,想到景雅再议亲时的艰难,就气不打一处来。
“出尔反尔,朝三暮四。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以为是个香饽饽,谁都想啃他一口,不稀罕,谁爱要谁要去。”
看到自家姑娘气呼呼的样子,忍冬轻笑道:“好啦姑娘,你不要生气,可不是每个男子都像李家公子那样,浪子回头还金不换呢!不过说起来,表姑娘这婚事也真是一波三折。”
谭若嗔怒道:“你这丫头,竟然取笑我!”
“我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