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日子过得辛苦,之前怕耽误了我的学业。如今我已求得功名,你与我青梅竹马长大,师傅又是授业恩师,两家知根知底,你又是这般的好姑娘,为何要反对。”李征面露促狭之色。
“让你贫!” 谭若嗔道:“只怕大婶会嫌弃我。”
“母亲知晓我的心意,你再对她孝顺体贴些,肯定会同意的。”李征笃定道。
“那她若是就不愿意呢!”
“那我就跪着求她,直到她同意为止,母亲心疼我,舍不得的。”
看到李征如此有把握,谭若也放下心来,“那我和你一起!”
两人心意已决,双手紧握。
看高珊一行已经去了许久,怕他们随时会回来,李征说道:“你我都在上京,人多嘴杂,规矩众多,不比老家,见面不易。日后你若想见我,就让忍冬告知我,我们去兰若寺,那边离你姨母家近,去进香不引入注目。”
不一会儿,大伙儿都回来了。把桌上的书收好,就着书桌当餐桌,高珊与忍冬做了一桌子家乡好菜,闻着日思夜盼的香味,被京城饮食折腾了半年肚子的李征张子清准备大快朵颐。
把从家乡带来的太湖银鱼干泡发,银鱼炒蛋香嫩爽滑。咸白水鱼又香又有嚼劲。红烧肉色泽红亮,香味浓郁,肥而不腻。老母鸡汤炖了好久,鲜得眉毛都要掉下来。醋溜白菜酸脆爽口。李征张子清尝着熟悉的味道,几近落泪,吃了好几碗饭。
晚上回去,母女俩聊了很久,谭若将李征的打算告诉母亲,母女俩也算暂时心定下来,等着会试揭榜。
兄弟来访
翌日,一辆马车从城北驶往城东南,一车二马,装饰朴素,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车上坐着许氏二兄弟。
马车行进在青石板上,踏踏作响,许临风正在闭目养神,许临海看了看身旁的兄长,心中不免有着几丝惆怅。
那日宴席结束,回到许临风在京城的宅邸,兄弟俩好一阵争执。
许临风问道:“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许临海沉默不语。
许临风看他不发一言,冷笑道:“高家压根没这意思要结亲,这次高景庭带着这么多人来上京,就是来退亲的,估计顺便再相看相看别人。”
“你一贯自负,我行我素,这高家姑娘,你对她说弃就弃,说娶就娶,妻子还没进门,就和青楼女子打得火热,对未来妻子毫无半点尊重,这姑娘外柔内刚,怎会甘愿受此大辱。再说我看高家现在对你无意,纵然勉强,也不过是对怨偶,情爱之事不可强求,不如就此解约。”
许临海听了兄长一番话,闷声不说话。
“天下女子何其多,以你之能,何愁娶不到才色绝佳的女子,高家姑娘才貌不过普通,你又何必单恋一枝花,何况两家已有结怨,终是不美。”许临风怒道。
许临海见兄长发怒,俯身行了一个大礼,“哥哥责怪得是,是我咎由自取。只是天下女子固然众多,绝色的不少,可如我心愿的又有几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前是我做得不妥,哥哥就依我这次,我必不会再任性妄为。”
许临风见他诚恳道歉,父亲走得早,长兄如父,这个弟弟天资过人,智计无双,自己从小就宠他,看他如此放低身段,缓了语气道:“以你之能,高家仍不愿意这桩婚事,应是高家姑娘对你甚是厌恶,两情重在相悦,勉强为之不妥,你可想明白了。”
“兄长相信我的眼光,我以前不知情,景雅庚帖没退回去也是天意,这或许是上天在成就我们的好姻缘。”
“也罢,高家到也值得成为姻亲之家,高景庭你怎么看?”
“高景庭是临安商户年轻一代的翘楚,精明能干,抱朴守拙。高家几位长辈也是如此,高家虽也是临安富豪,可排不上前几位,人家一提临安富豪,普通人绝不会想到高家。”
“高家确有不凡之处,当年许家也受惠颇多。”
“大哥,我对婚事到不担心,我有的是办法让高家答应。只是景雅看来对我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