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学起那些世俗之人,说起这些吹捧之词。”

觉性微微摇了摇头,他转向谭若,问道:“夫人前来河西,觉得此地如何。”

谭若见觉性目光如炬,洞若观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得含糊道:“很好,我很喜欢。”

“夫人当有赤子之心。”觉性赞道。

谭若有些纳闷,他怎么知道自己有没有赤子之心,她只说了几个字而已。

杨穆与觉性大师又谈了一会佛经,两人问答很精妙。觉性自然对佛经领悟深透,可杨穆似乎也极为精通,好几次他提出的问题觉性都思索良久才给出回答,觉性大师对他的问答也不停颔首。

谭若听不明白,只得在一边等候。许是被刚才敬拜婆母那一幕吓了一跳,她并不情愿他在寺庙待太久,更不愿意他对佛法精通如此之深。

一个时辰后,两人告辞觉性大师。

慈恩寺位于颍山上,杨穆带她在寺庙周围转转,来到一处平台,远远望去,层峦叠嶂,沟壑万千。

“我与觉性大师聊了许久,可觉得无聊?”

谭若扬了扬眉,“听说你前几次与觉性大师经常聊到三五个时辰都不嫌晚。”

“我有段时间看了很多佛经,苦闷不解。如今过了多年,感觉各家学说都是相通的,一通百通。与觉性切磋总觉得如沐春风,每次都收获颇丰。”

觉性曾去天竺修行,遍访中原各大山川,名刹古寺,对佛法精修颇深,乃河西第一高僧。

谭若心中不安仍未散去,挽住他的手臂,低了嗓子说道:“以后你若是再来,可得要带我一起。”

他有点诧异,联想到今日在寺中格外黏他,平日里可从不这样,难道是母亲显灵?当然他是格外受用的。

“我之前总把你当成武将,现在才发现你其实是儒将。”

“你忘记提亲之人是谁?”杨穆勾起嘴角,眼中光芒闪烁。

他斟酌良久,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于道:“你曾经在灵隐后山说我是.......我从未解释过,今日是母亲忌日,又在佛寺,这事我想和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