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藏在?云梦宗,他一直在?用新流出的灵泽之泪换取藏身之处?”

“一派胡言!”崔岸生脸色突变,包藏恶灵是十恶不赦之罪,云梦宗哪里担得住?

为了摆脱嫌疑,崔岸生又道:“那恶灵只是预言中的人物,仙盟也相信此等虚空之谈吗?”

卜澜朝他冷笑:“有没有可能是崔宗主识人不清?或许恶灵就潜伏在?云梦宗,你却一无所知。”

“阁主言之有理。”宁怀之语重心长地劝慰,“灵泽族恶灵一事,往大了说,关乎三界危亡;往小了说,至少也关乎云梦宗安危。崔宗主可别在?这种事上犯糊涂。自己看不准问题不大,仙盟即刻派人去云梦宗搜查,请崔宗主配合。”

“不可!”崔岸生真想骂人,脸上表情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

他确信云梦宗没人敢勾结所谓的灵泽族恶灵,既没那份心思,也没那种胆识。但宗门内确实还藏有灵泽之泪,是许多年弟子们陆续从灵泽族骗来的,积攒起来成了见不得光的宝贝。

谁知道?他那侄子崔笛是个没长脑子的,居然在?万仞会上公然掏出来涂脸,真该毁了他那张脸!

仙盟一旦有人进了云梦宗,那灵泽之泪还能留下一滴半滴吗?他还不至于如此天真。

钦云殿内气?氛剑拔弩张,唯独宁昉一人置身事外。

当?年他暗中将映寒仙洲腾挪到无人知晓之地,便是料到仙魔双方会没完没了地打仙洲的主意,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至于他们遍寻不得的那个“恶灵”,世上最后?一位灵泽族,这会儿不知道?在?做什?么,好几次连通了传音的玉镯,令他袖口之下手腕都隐隐发热。

她是有事找他吗?怎么又不说话?他把右手搭在?左手腕上,状似无意地拂过衣袖,若玉镯那边真有人讲话,他须得在?第一时间抹掉她的话语,以防被这么多不相干的人听到。

实则他根本不想,只要是她的声音,哪怕只有一声轻笑或一句叹息,他也不舍得抹掉。

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他盼着赶紧散会,不想再听仙盟与云梦宗之间毫无意义?的勾心斗角。

“晞明?,请你即刻启程去云梦宗,尽快查明?实情。”宁怀之发布号令,扫了一眼宁昉手腕。近来他偶然发现,宁昉在?想问题的时候老?爱轻捋衣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宁昉停下手上细微的动作,思忖片刻,并不接招:“盟主或可安排年轻弟子前去,这对年轻人而言不失为一个历练的好机会。”

宁怀之本来也没打算真让他去,只是见他全程漠不关心才点他。

“盟主放心,我已有合适的人选,会后?便安排他们行动。”

经?此一催促,宁怀之不好再多说什?么,当?即宣布散会。与会者离开钦云殿,崔岸生则被专人一路护送回住处。

走出钦云殿,宁昉用普通传音石联系锦麟,三言两语安排他带队去云梦宗。

“万万不可啊!大师兄派其他人去吧!”锦麟头一回拒绝师兄交代的任务。

“怎么?前几日追去无相渊玩过头了?”

“呃,大师兄你怎么不明?白……”锦麟欲言又止,遮遮掩掩半天,最后?破罐子破摔,“云梦宗是什?么地方?要是紫茶知道?我去那种地方,会打死我的……”

“正事为重,不可推卸。你可以带紫茶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