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麟动摇:“那我问问她想不想去……”
传音石那头紫茶很兴奋:“去呀去呀,我们现在?就出发,我倒要看?看?云梦宗是怎么”
宁昉收起传音石,没再听那两人闹腾。他正去往聆云院,腕上玉镯又亮了,对面居然是丁勉在?暴躁地喊他:“快来流霞亭,赶紧把你师妹带走!”
流霞亭在?侧峰流霞峰山腰,是天玄宗弟子闲时聚会论道?、品茶饮酒的去处。
宁昉一到流霞亭,便见奚华枕着胳膊,偏头靠在?亭中石桌上,右手还高高举着一只青瓷酒壶晃来晃去,朝丁勉的背影嘀嘀咕咕:“丁长老?,这一壶也没了,还有新的吗……”
他走到醉鬼身侧,准备带她离开,刚一伸手,手臂就被她紧紧拉往下拽。
她边拽边问:“宁师兄怎么来了?是来陪我饮酒的吗?这些酒我全都尝过了,你坐过来,我告诉你哪一壶最好喝!”
宁昉依言坐到她身边,施法清理?了周围破碎的酒壶和乱糟糟的酒液。
丁勉转身走过来,脸色难看?到极点:“你销毁证据有什?么用!赔灵石!赔酒壶!”
“怎么回事?”宁昉从奚华手中取走酒壶递给丁勉,心平气?和地问,“今日外门弟子不是有课吗?丁长老?还带他们出来玩?”
“你看?万仞会期间谁有心思上课?再说,酿酒课怎么就不是课?”丁勉指着石桌上几十只歪歪倒倒的酒壶,“这是他们初来天玄宗那阵子酿的酒,每人一壶,今日本来就是验收品鉴的日子。”
“宁师兄,你尝尝这个,这个最好喝。”奚华没理?会丁长老?在?说什?么,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伸手抓来一只赤玉瓶,摇摇晃晃递到师兄嘴边。
丁勉冷眼瞅着,原以为宁昉一定?会推开,没想到他竟然迁就那醉鬼的手势,仰头喝了一口,动作无比自然。
奚华继续劝他,他也不气?不恼,只是握住她的手轻轻移到石桌上,好让她放下酒瓶,还夸她:“好了,尝过了,这酒是师妹酿的对不对?的确是最好喝的。”
“?”
“!”
“……”
丁勉委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只怕是自己喊错了人:“你是宁昉吗?你是晞明?道?君吗?你历劫回来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在?天玄宗多年,一路看?着这小子从小冰山长成大冰山,今日简直要怀疑自己这么多年眼睛、耳朵和脑子都白长了,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丁长老?既然点名叫我来接人,不就是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宁昉还捏着师妹的手,不让她再去抓别的酒壶。
“你和她什?么关系?”丁勉眼睛都瞪圆了,真怕下一刻听见什?么不该听的话,又赶紧问,“你爹知道?吗?”
许是丁勉语气?太?激动,奚华被他影响,也侧过头迷迷糊糊地看?向?师兄。
“他很快就会知道?。”宁昉打算等万仞会结束,就告诉宁怀之他已有心爱之人,他正准备求娶。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先问清她的意愿。离万仞会结束没几日了,他不愿去云梦宗浪费时间。
丁勉大致猜到一二?,露出担忧神?色。
宁昉见奚华醉得厉害,应当?听不懂他们谈话,接着说:“历劫期间,我曾在?凡间度过一世,那一世太?短,遗憾太?多。我和她分开过一段时间,当?时也有一位长辈问过我的想法,就像丁叔现在?问我这样。”
丁勉很多年没听见宁昉这样称呼他了,乍一听,暴躁的情绪一下子就柔软了。
“那时候我没和那位长辈说明?白,总觉得有些事不好承认。如今想来,其实没必要隐瞒。所以丁叔想问什?么,可以一并问了。”
丁勉见他那副心意已决的表情,便知再问什?么都没有用。
何况他一直认为天玄宗新来的这个小姑娘很不错,心境通透,悟性也好,样貌也与她师兄很般配。尤其她那双眼睛,就算只是淡淡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