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林是吧？刚才那出好戏，我们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装傻……晚了点。”

寇林看着左万霖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又看看虞城伏那张冷得能刮下霜来的脸，只觉得肝胆俱裂！这笑眯眯的家伙，眼神里的东西比旁边那个直接放冷气的更瘆人！

“两位爷！两位祖宗！”寇林腿一软，几乎要跪下去，“我是真不知道啊！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他紧张得口水都咽不下去，喉结上下滚动。

“我和刚才那女人不同。”虞城伏的声音冷得像冰锥，每个字都砸在寇林心上，“告诉我，我给你好处。”他的眸色极深，平静的表面下是即将喷发的熔岩。

左万霖太了解虞城伏的状态了，那是濒临失控的边缘。他赶紧开口，语速加快：

“你以前叫‘口哨’，专门给一个学院运送特殊药材，学院让你闭嘴，承诺高额报酬。对吧？”

寇林：“没有！绝对没有！我不认识什么学院！也从没运过什么药！”

“哐！”

虞城伏猛地抬脚，狠狠踹在玻璃茶几边缘！整张茶几连同上面的沉重果盘被瞬间掀翻！水果、玻璃碎片、酒水四散飞溅！那颗被江晚吟扎穿的苹果，裹着玻璃碴子滚到寇林脚边。

寇林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瘫软在地。他惊恐地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暴怒时散发出的毁灭性气息，比刚才那个拿刀抵着他脖子的小姑娘还要恐怖百倍！那是上位者碾死蝼蚁般的绝对碾压！

虞城伏眼中戾气翻涌，似乎还想再砸点什么泄愤。左万霖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的胳膊：

“老虞！冷静！他可能真不知情！他只是最底层跑腿的，奇兰被谁截走，中间过了几道手，他未必清楚！”

左万霖用力按住虞城伏紧绷的手臂，掌心下能感受到肌肉压抑的颤抖。他轻轻拍抚着虞城伏的背，试图平复那骇人的怒火。

虞城伏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暴戾，重重坐回沙发，身体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他垂下眼帘，再抬起时，眼底的怒焰被强行冰封，只剩下一种看死物般的漠然，冰冷地扫过地上的寇林。

寇林如坠冰窟，肠子都悔青了。今天出门绝对是没看黄历！

虞城伏的声音低沉阴冷，带着最后通牒的意味：

“以前的奇兰，除了学院，你还卖给过谁？最后一次机会。”

“我、我真不知道！先生！爷爷！祖宗！您饶了我吧！”寇林涕泪横流，他知道奇兰值钱，私下也偷偷卖过几笔小单，但说出来，绝对死路一条！

虞城伏见确实榨不出更多信息，眉头拧成了死结，周身寒气更盛。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虞城伏的秘书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虞城伏眸色微微一动，下颌线条绷紧，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嗯。”他目光再次落到抖如筛糠的寇林身上，冰冷地吐出命令：

“把他，送去警局。该说的，让他‘好好’说。”

寇林如遭雷击，面无人色：“先生！先生！不要啊”

惨叫声远去。

虞城伏的目光落在地板狼藉中那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上，以及刀尖贯穿的苹果。他俯身，修长的手指捏住刀柄，轻轻将它拔了出来，指腹缓缓摩挲过冰冷的刀身。

看着刀尖上残留的苹果汁液，他嘴角那抹因江晚吟而起的、带着血腥味偏执的笑意，终于真切地、浓烈地浮现出来。

第11章 有点意思

秘书开车送寇林去警察局，虞城伏和左万霖分开后，去了停车场。

昏暗的停车场拐角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虞城伏眯眼仔细看了两眼，很快认出这个女人就是他刚才在摄像头里看到的女人。

没想到她跑到这里来了。

不过，她三更半夜站在拐角处干什么？

一副一时半会不走的样子，勾起了虞城伏的好奇心。

虞城伏想到江晚吟刚才对待寇林的手段，好看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