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林脸色骤变，眼底的轻浮瞬间被警惕取代：“你他妈谁？”

“我是谁不重要。”江晚吟径直走向沙发边缘，拍了拍最外侧一个女人的肩，示意她往里挪，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想跟你做笔交易。”

寇林眼珠乱转，刚想开口试探，江晚吟再次吐出冰冷的字眼：“口哨，城外……”

寇林像被针扎了屁股，猛地弹起来，脸上堆起谄媚到近乎扭曲的笑：“哎哟喂！我的好妹妹！您坐，您坐！”他转头，不耐烦地冲那群女人挥手，语气急促：“滚滚滚！都出去！爷有正事儿谈！”

眨眼间，包厢只剩两人。

寇林眼珠滴溜乱转，脑子里疯狂搜索：这丫头片子哪冒出来的？看着年纪不大，怎么会知道那个名字？！

他抄起一个干净杯子，倒满酒，脸上挤出油腻的笑容：“妹妹啊，咱俩……没见过吧？你是不是认错？”

“没有。”江晚吟纹丝不动，连眼睫毛都没颤一下。

寇林端着酒杯，故作豪爽：“嘿！缘分嘛！既然你找上门，还知道我老底儿，那这杯酒，哥哥敬你！我干了，你随意！”他不由分说把酒杯硬塞进江晚吟手里，眼神带着逼迫。

江晚吟懒得看他表演，随手将酒杯往桌上一撂，发出清脆的磕碰声。她抬眼，目光如淬了冰的刀锋，毫无情绪地盯着寇林。

“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寇林猛地站起，酒杯“哐当”一声重重砸在桌上，震得果盘里的水果一跳。他脸上横肉抖动，露出凶狠本色：“小婊子！不亮身份，今天你他妈别想竖着出去！”

江晚吟唇角倏然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她猛地抽出果盘里的水果刀，手臂如毒蛇般屈起，坚硬的肘关节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凿在寇林毫无防备的胸口！

“呃啊！”寇林痛呼一声，整个人像破麻袋般向后摔去。

几乎在他倒地的同时，冰冷的刀锋已精准无比地压在了他颈侧跳动的动脉上。刀锋紧贴皮肤，甚至能感受到脉搏的狂跳。

江晚吟俯视着他因剧痛和恐惧而扭曲的脸，脸上竟漾开一个甜美又残忍的笑靥，声音轻柔得像情人低语：

“这里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十五秒内，你的意识就会像退潮一样消失。要不要……赌赌看？”

寇林瞬间魂飞魄散，浑身筛糠般抖起来：“姐！亲姐！祖宗！冷静！我错了！我不问了！真不问了！”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他全然不知，包厢角落一个极其隐蔽的摄像头，将这一幕清晰地传输到另一个房间。

屏幕前，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慵懒地撑着沙发扶手，微微歪着头。他深邃的眸底，一丝浓烈的兴味如墨滴入水般迅速晕染开来。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屏幕里那个动手的女孩，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无意识地、带着某种欣赏的节奏，轻轻叩击着扶手。

“啧，”旁边的酒吧老板左万霖咂舌，“这小姑娘下手……够黑啊。”

男人虞城伏，并未回应。他径直拿过平板，将画面放大，幽深的瞳孔里映着江晚吟那张冷静得近乎妖异的脸。

包厢内，江晚吟看着寇林吓得几近失禁的狼狈模样，嗤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鄙夷：“啧，还以为有多大能耐，废物。”

她手腕一抖，水果刀化作一道银光，“夺”的一声，稳稳扎进果盘中央那颗苹果的心核里，刀柄犹自颤动。

“其实，”她漫不经心地掸了掸指尖，“我只想问问，‘奇兰’那味药，你那儿有么？”

听到“奇兰”二字，寇林瞳孔骤然紧缩，惊疑不定地打量她：“原来你是那地方出来的……哼！消息我有，但没一千万，免谈！”

江晚吟伸出舌尖，极其缓慢地舔过下唇，那动作带着一种猫科动物玩弄猎物的邪气。

她轻轻笑了：

“好啊。那我不介意把你和女德学院这些年的‘交易明细’，打包送给警察叔叔。反正我没钱，举报……还能领个热心市民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