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旁人就算再震惊,当下也?只有把满腹疑问咽回肚里。
待到就寝时分,眼见那位容貌昳丽的 “药奴” 堂而皇之地随小鱼步入卧房,候在门外的丫鬟们拼命交换眼色,却?谁也?不敢出声。
管事?嬷嬷张了张嘴,正犹豫间?,却?见男子淡淡扫来一眼,属于上位者的威仪顿时让她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退后半步,低下头再不敢多言。
也?正在这时,外头传来突兀的行礼声。
“奴婢/小人见过主上”
话音将落,高大的男子身影便大步流星地走进门,手中竟是拎着卷了半幅的铺盖卷,身后还有黑衣人抱着枕帐箱笼鱼贯而入。
这般浩浩荡荡的架势,让元霁月登时眉头一跳。
饶是他智计百出,猜到秦仲渊不会?轻易认输,也?万万没料到这位玄宗之主会?耍上无赖不是反悔毁约,而是直接拎着寝具闯进来,俨然厚着脸皮要来同住的样子。
“秦仲渊,你这是何意?”
元霁月挡在此人跟前?,好不容易挤出声音,额角青筋隐隐跳动。
秦仲渊却?像是彻底放飞自我?,拿着被褥大咧咧丢在西窗下的矮榻上,见他脸色发沉,此人不但不收敛,还出了口恶气似得,笑?的恶劣又嘲弄。
“本座是答应让你呆在小鱼身侧,可男女授受不亲,未免三公子把持不住,本座自然也?要随时监视你,不要妄图动手动脚,玷辱姑娘家的清誉。”
元霁月磨牙,“你”
“主上说得是!”管事?嬷嬷这时从人堆里挤出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义正言辞道,“男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老身这就去搬屏风来!”
于是,等?到小鱼得知此事?时,已是木已成舟。她望着两方对峙、鸡飞狗跳的场面,明白了他们在吵什么?,突然间真的很想把两个臭男人都远远丢出去。
小鱼:她只想清清静静睡个安稳觉,怎么?就这么?难?要不她搬出去,留他们自己分出个胜负好了!
心累至极,作为受害者,她还得按住气得不轻的元霁月,让他稍安勿动,切不可为了这般荒唐小事?便与此人撕破脸。
最终,在秦仲渊的无赖坚持下,到底还是被其得逞。屋里新添了座偌大的黄花梨屏风,将内室一分为二,元霁月沉着脸在她床前?打了地铺,而秦仲渊则志得意满地占据了窗边的矮榻。
诡异的气氛中,三人僵硬地和衣卧下。
熄灯前?,秦仲渊刻意拖长声调:“小鱼放心”那声音隔着屏风传来,带着几分刻意的暧昧,“今晚,本座定会?好、好、守、着、你。”
而小鱼望着帐顶繁复的绣纹,长长叹了一口气,已经预感到,今夜多半会?是她这辈子最难睡的一晚了。
*
夜色渐深,院里院外陷入静谧。耳边安静得只剩她的呼吸声,另外两人好似不复存在,小鱼本以为是非常难熬的一晚,但等?着等?着,潮水般的睡意就漫了上来。
强撑着眼皮的她,在睡意侵袭下渐渐模糊了意识,就在她将坠未坠入梦乡之际,忽然感到锦被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