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床沿外侧,一只温热的大手悄然探入,精准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小鱼浑身一颤,蓦然睁大眼,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旋即,那只手在她掌心描画,缓慢而用力,一笔一划让她清晰感知,分明是一个端正的“元”字。
黑暗里,小鱼紧绷的身子慢慢软了下来。心头似乎因为这只大掌的温度煨得微烫,她悄悄转身,面朝床外,便对上了地上那双明亮灼人的熟悉眼眸。
睡在脚踏边的男人此刻抬起上半身,眸子亮得惊人,与她四目相对,片刻后,竟直起身来,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手臂缓缓向上游走,好像在描摹一件稀世珍宝……
小鱼咬紧唇瓣,慌乱地去拦,反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眨眼间?,榻下之人已如鬼魅般翻身而上,落在她身侧空位,未发出半点声响。
借着窗外微弱光线,两人四目相对,近得能?数清彼此的睫毛,却?因屏风后那道身影而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这种隐秘的亲昵,反倒比任何时刻都更令人心跳如雷。
小鱼紧张到敛息屏气,元霁月却?没多顾忌,不客气地掀被而入,张手就把人紧紧揽进怀里,将脸深深埋进她颈窝,满足地长叹一声。
此时,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敏感肌肤上,不由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完了,这人当真是疯得没边了。小鱼被压得动弹不得,急得用气音在他耳边轻斥,‘有人在,别……’
却?被他反客为主,薄唇贴上她耳廓,喷吐呼吸,‘没事?,他不敢……’
话音未落,他已张口含住她柔软的耳垂,先吻后吮,很快地,这个侵略性十足的吻一路向下,落在她颈间?跳动的脉搏上,舌尖暧昧地扫过……小鱼顿时弓起背脊,咬住下唇,极力隐忍仍没忍住那丝轻喘。
终于
“元霁月!”屏风外终于传来男人浑厚低沉,咬牙切齿的嗓音,“你再做下去,真当本座是死的么??!”
至此,元霁月方?闷笑?出声,胸膛震动,连带着小鱼也?从迷蒙中清醒,这才发现这人根本是故意的。又被捉弄的她,回想起自己这两日被这人恃靓行凶,吃得死死的样子,登时牙根也?痒痒起来。
所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气狠了的小鱼,想也?没想,挺身扑到这人身上,埋头一口咬在他脖根处。
紧接着,身下人便轻嘶了声,这般刺痛没有令他生气,反倒是将她抱得更紧,恨不能?融为一体。
他沉沉喘.息了下,在她耳畔哑声道,‘小鱼,再用力点,不要松口’
埋头苦干的小鱼这才找回理?智,蓦然松开口,也?不管他脖子上是不是被啃出血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翻身便滚到了床榻最里头。
而意犹未止的元霁月,一边伸手去将女子捉回怀抱,另一边彻底放弃掩饰,放开声音朝外头道:
“秦宗主,辛苦为我?们守夜了。夜色已深,还是好生歇息罢。”
于是这晚,二人在里间?你来我?往地小小折腾后,终是相拥而眠,只将屏风外的秦仲渊气得辗转反侧,咬牙瞪眼到天亮。
……
次晨,秦某人顶着青黑两只眼圈,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却?仍执拗地挤在二人边上用膳。
小鱼经过昨晚的“历练”,已经练出来了,权当自己是个木头人,左边元霁月夹来琥珀虾仁她一口吞下,右边秦仲渊亲手盛来碧玉粳米粥,她僵硬道谢。
吃得快心肌梗塞,总算熬了过去,而秦仲渊的心腹也?送来了急报。
“报!”心腹匆匆入内,跪在秦仲渊跟前?回话,急切话音里漏出“元家”“已到”等?字眼。
见秦仲渊脸色一下子沉凝,小鱼与元霁月交换了个眼神,心知必是元二叔,元崇昊抵达苍山了。
而秦仲渊这般脸色,说明元崇昊肯定不是独自前?来,就算占据地利之便,想要一举铲除其势力,绝非想的那么?简单。
元霁月思?忖着,缓缓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