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小鱼的话顿时被堵住,惊疑地盯了?他片刻,见此?人不像在唬她,拧着眉头,挥手招来禁军,让他们再打开牢门。

*

再度踏上囚车,她脸上仍维持着怒色,心?里却?提起几分警惕,来到秦仲渊跟前,停顿须臾,谨慎地俯下身,伸手去探他的衣襟。

她眉头紧蹙,“到底在哪里……你要是再敢耍花样,别怪我真不客气了?……”

此?人只穿了?里外两层薄衣,她的指尖隔着里衣在他胸口一通摸索,却?只触到饱满结实的肌肉,其他一无所获。

这个姿势也让两人距离极近,小鱼纵然?屏息凝神,也能?感觉到男人骤然?加快的呼吸和砰砰心?跳声,以?及那双灼灼注视她的视线。

在她即将恼羞成怒前,秦仲渊总算开口,嗓音莫名喑哑,“小鱼,你摸错了?……在里衣最内侧。”

小鱼心?中也是极其古怪,气得又瞪他一眼,将手探进?最里头,压根不敢仔细感受,胡乱地到处翻找,终于在心?口处摸到一张薄薄的折叠纸笺。

她登时长舒一口气,马上把它扯出来,身子后退,迫不及待将之?展开。

急急展开后,她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雪白信纸上空无一字,只有巴掌大小的、用?炭笔勾勒的女子肖像。

这画不算精细,线条还带着几分颤抖,像是画者喝醉或是手上受伤时画出的,却?将画中人的神韵抓得极准,身着襦裙倚窗而坐,杏眸弯弯笑容灿烂的模样跃然?纸上,寥寥几笔,便能?让人一眼认出画的是谁。

“本?座曾说过?,要亲手为你画一幅画。”

耳畔处,秦仲渊的声音不期响起,低沉中带着淡淡遗憾,“从前一直无暇,终于能?画时,却?只剩半残之?躯……竭尽所能?只能?画成这般,小鱼看不上也无妨,不过?了?却?本?座一桩心?愿罢了?。”

握着这幅犹带余温的画像,小鱼呆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这个人骗了?,现?在应该大怒着狠狠骂他才是。

但在她反应过?来前,秦仲渊又及时补充,“对了?,你想要的东西便在此?画背后。”

她这才惊醒,手忙脚乱地把纸翻过?来,果然?在背面看到几行不甚起眼的潦草字体。

‘月满中天子时三刻,寻水泽漩涡之?眼……石笋所倚即陵门所在。’

辨认了?好阵子,小鱼勉强认出来这句说的什么,凝神思索字意,虽然?古里古怪的,但并不晦涩难懂,看起来也确实和水泽陵墓的传闻很贴切……

但怎么看,都只有水下找墓的方法,用?这个法子找到凰妃陵墓口后,他们又该如何安全打开墓室?

旁侧,秦仲渊适时再度开口:

“纸上这句便是寻墓的法子,本?座以?性命担保,绝无半分虚言。但剩下的开墓之?法,是我唯一的保命符,此?刻全告诉你,定会被小鱼过河拆桥。”

这人噙着可恶的笑意,还在慢条斯理地为自己辩解:

“所以?,还请小鱼信守诺言,好生照料我到寻得陵墓为止。届时,本?座自会将剩下的内容一字不落地告知于你……”

话音未落,一记窝心?脚就迎面而来!

被牵着鼻子溜了?这么久,结果还是被此?人摆了?大大一道,小鱼忍无可忍,直接提裙抬腿,朝他衣襟敞开的胸口就是一脚。

可谁料,自称不能?动弹的秦仲渊,竟瞬间抬起右手,快如闪电般攥住了?她的脚踝!

小鱼险些没能?站稳,怎么都抽不回来那只脚,惊得杏眸溜圆,“你你你的手能?动!”

见她气得快要头顶冒烟了?,秦仲渊还慵懒地勾着唇,“踢人可非淑女所为。既然?答应了?条件,小鱼可不能?反悔,否则本?座也说不定……”

然?而怒上心?头的小鱼,再不听他这些废话,也不费力抽脚了?,用?这姿势直直踩下去,落在他衣摆下的废腿上,重重碾了?几下。

瞬间,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