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琬,允许王毓芝入侯府,明知她们二?人心怀不轨,是那善妒的小人,却依然将昭昭独自留在府中,以至于令她陷入险境,被人卖到妓院,差点遭人玷污。”

他低嗤一声,带着几分恶毒道:“你太过贪心,既丢不开对王琬的责任,又放不下对昭昭的情意,还要?追求自己的前途。分明是你一步步将她推到我身边,而今又有什?么脸面来怪我夺人所好?若我是你,豁出去也?要?带她走,一刻都不会叫她离开我的视线。你从一开始便把她当成排解寂寞的玩意,与侯府里的花花草草没什?么区别,从未把她放在首位。现在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卫嘉彦手指颤动,有毒液自心底深处流出。拿着剑的人明明是他,被横刀夺爱的也?是他,他明明是那个受害者,却感到脸颊一阵滚烫,逐渐拿不动手中的剑。

他勉力定住心神,回击道:

“你没有处在我的位置,如何知道我的身不由己!她身份低微,我旁敲侧击过许多次,父亲都不肯点头。若我不去江南,不立下功劳,如何能让父亲同意迎她进门?王琬是个蠢妇不假,可人心隔肚皮,我如何能知晓她心思歹毒至此?难道敬着自己的正妻也?是错?没有护住她是我的过失,但?我已经在弥补。若不是你横插一脚,她早已经是我的人。”

宋砚雪徒手抓住剑刃移到一旁,重?新站起身,淋漓的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染红大片衣袖。

他低头看过一眼,重?新抬起头,静如深潭的眸底漩涡搅动,化作?团团风暴。

卫嘉彦后退一步,被他炙热的视线看得?脊背发毛。

“卫嘉彦,你做不到的事我能做到,你护不住的人我能护住!你越是狡辩,越显出你的无能。如果?不是看在相识许多年的份上?,你以为我会放任你带她离开?情爱之事,从不分先来后到,你抓不住机会,就休怪后来者居上?!她亲口说过喜欢我,爱我,只有和我在一起她才能活出自己。”

“喜欢你?我竟不知你厚颜至此。你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若非你对她用?了?毒,她怎会愿意委身于你?”卫嘉彦重?新将剑提上?来,对准他的胸口刺入,眼底闪过狠厉,“和你这种毫无廉耻的人多说一句都是废话。立刻交出解药,否则我杀了?你!”

“巧了?,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宋砚雪往前一步,感受到剑尖的深入,他咽下喉间翻涌的血腥,勾唇道,“给你解药可以,但?是我要?一样东西。你不愿意也?行,有她陪我一起死,我今生圆满。”

卫嘉彦眉头拧起,暴躁地抽出长剑,血点溅到脸侧。

他扔了?剑,忽然感到深深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