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地步,卫嘉霖没有任何骗他的理由。回忆起从前种种巧合,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全?天下最?大的傻子!

卫嘉彦一把抓住卫嘉霖的领口,鼻尖几乎与他贴到一起。

“好好好,你们好得?很,一个是我的亲弟,一个是我表弟,都趁我不在,对我的女人下手!亏你们还是读书人,竟是将书读到了?裤.裆里,没白的辱没了?先圣!”卫嘉彦忽然笑起来,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卫嘉霖,你给我老?实待在府里,等我料理了?外面那个再回来收拾你。”

丢下这句话,卫嘉彦松开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他胸口像揣了?团火,烧得?他理智全?无,只想当面与宋砚雪对峙。

他要?问他为何忘恩负义,问他看上?谁不好偏要?看上?他的人,问他到底是人还是畜生!

只是他刚走出院子,便有下人跑过来,说是宋砚雪在门外求见。

竟然还敢主动送上?门来!

卫嘉彦嘲讽地笑一声,怒呵道:“让他滚进来!”

下人被他浑身的戾气吓到,软着腿跑了?。

卫嘉彦转身去了?会客厅,坐在上?首的位置,手掌控制不住地捏紧,指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不一会的功夫,门边出现一抹白影。

青年不急不徐地迈入门槛,脊背挺直,神色镇定,脸上?没有任何的心虚和闪躲,气定神闲地抬着头。

“世子。”

宋砚雪拱手行礼,姿态优雅,礼节周全?。

卫嘉彦面部肌肉跳了?跳,指着下首的位置,冷冷道:“坐。”

他随手端起一杯茶,视线从茶碗处扫射过去。

“找我什?么事?该不会是昭昭有了?消息,特?意来告诉我吧?说起来我南下那段时日,你替我照顾她许久,还没有好好感谢你。”

“不必言谢。”宋砚雪语气平缓,点头道,“不过是分内之事。”

“好一个分内之事!”

宋砚雪眼底闪过暗光:“原来世子已经知道了?。”

卫嘉彦从前羡慕他的冷静自持,如今却恨透了?他的淡然,好像抢了?他的人是件寻常小事。他无所谓的态度,如一把尖锐的匕首,狠狠扎在他心口。

他们相识十几载,视彼此为挚友。若是别的人他会直接杀了?对方,可是对方是宋砚雪,是比亲人还要?重?要?的存在。

卫嘉彦紧紧捂住逐渐冷却的心,只觉得?还差一点,还差一点他就能下定决心了?。

他忽然抬起双眼,艰难地问出内心深处的疑问。

“你们到什?么地步了??”

宋砚雪抬起眉尾,从善如流道:“她是我的,我亦是她的,不会再有人比我们更加亲密。”

“你怎么敢碰她!”

想到从前有许多次他都忍了,没和她行至最?后,卫嘉彦猛地砸碎茶盏,指着他的鼻子道,“我托你照顾我的女人,你把人照顾到床上去了!当真是我的好兄弟!”

他快要?气炸了?,那些挤压的情绪如洪水般涌出,必须做点什?么才能泄愤。

卫嘉彦噌一下站起来,取下墙上?的长剑,快步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利剑出鞘,在空中划过一道亮光。

他毫无犹豫地朝下砍去,沉重?地压在青年的肩膀上?。

如同骤然倾倒的巨山,宋砚雪在他越来越重?的威慑下微微颤抖,背部却依然笔直,如狂风中的劲竹,宁折不弯。

卫嘉彦却非要?压弯他的脊背。

他慢慢加重?力道,猛地将扬起长剑在空中翻了?个面,刀背斩到他背上?。

宋砚雪只觉一阵冷风拂过背心,紧接着他便被一股巨大力拍到地上?。

剑尖指向他的喉咙,肌肤传来刺痛感,宋砚雪擦去唇角血渍,笑道:“马车失控那日,是世子放弃大好的机会,让我送昭昭去医馆,于是我注意到她。后来世子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