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高高兴兴地给他炖了鸡汤补身子,却吃了闭门羹。她?当时便?怀疑之前的事败露,但想到那小贱人?已经进了淫窝子,卫嘉彦即便?找到也不可能再带回来,料想气她?几日便?该消停了。
然而?事情比她?想得严重,她?一连送了三次,鸡汤都原封原样地退了回来。她?实在坐不住,干脆豁出脸面,亲自去请罪,却遭了他一顿辱骂,直将?她?贬到了阴沟里,还说要休妻。
王琬气得病了一场,灌了几副汤药下去好不容易有了点精神,这会听环青说卫嘉彦把昭昭带回了侯府,还安置在谁都进不去的书房,明摆着是提防着她?。
她?怄得双眼一黑,病情又加重了,暗暗恨起王毓芝那个庶女。
她?当时也是急昏了头,竟然听信她?的教唆,若是事成也就罢了,偏生叫那贱人?逃了出来。
她?被王毓芝当了刀使,与夫君离了心。王毓芝倒好,转头就要嫁给她?仪表堂堂的表弟周赫章。
周家虽没?落了,但底子深,表弟还是个上进有本事的,嫁给他做正头娘子,比给嫁给宋砚雪那种无德之人?好。
如今想来,真是悔不当初,她?在这件事里什么好处都没?捞到,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另一边,昭昭却不知自己?的到来引起这般大的波澜。
用过膳后,卫嘉彦忽然出去了许久都没?回来,昭昭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开?始思考如何再见宋砚雪一面。
她?是存着好聚好散的念头。
既然世子回来了,那么一切就该恢复原状。宋砚雪是有些喜欢她?,但一定排在卫嘉彦之后。
她?就算是剜下坨肉,也要把蛊虫彻底去了。
因此?,她?打算与宋砚雪心平气和地谈一次,让他交出分离蛊虫的方法。
昭昭幽幽叹了口气,若是谈不妥……
她?不可能与世子和盘托出,让他去想办法。
她?到底是不清楚自己?在卫嘉彦心中?的位置。或者说,她?就不信男人?可以为了女人?和多年的兄弟反目。
男人?常说女人?如衣裳,兄弟为手足,在她?这里,男人?连衣裳都算不上,不过是借力的垫脚石罢了。
暂时想不出办法,昭昭洗漱一番,在书房里间的小榻上躺下了。
她?这边睡得平稳,主院的会客厅里气氛火热,争吵不休。
室内响起碎瓷声。
武安侯卫盛坐在上首,气势汹汹地指着地上跪着的人?。
“你?敢休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我卫氏一族延绵百年,从未有过成婚不到半年便?休妻者。王氏并?未犯错,无故休妻,你?当婚事是儿戏吗!”
鲜血自额角破口流出,一路蜿蜒至下巴,卫嘉彦跪在地上,不动如钟。
“王氏犯了七出之罪的善妒,不算无过。”他抬眼望去,眸中?闪过狠厉,“王氏趁我出门之际,对我房里人?赶尽杀绝,手段狠辣,如此?蛇蝎妇人?,怎配为我妻!倘若父亲在意?岳父那边的感受,和离我亦能接受。”
卫盛气得想再扔他一个茶盏:“一个玩意?而?已,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发?卖就发?卖了,用得着你?大费周章地把人?寻回来,还要为了她?休弃自己?发?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学?什么不好,要学?那些酸秀才?冲冠一怒为红颜!咱们卫氏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卫嘉彦讥讽地笑了:“原来在父亲心里,活生生的人?不过是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玩意?。”他眸中?凶光闪烁,语气戏谑,“姚姨娘一个土匪婆子,岂不是玩意?中?的玩意??可父亲不还是稀罕得紧,不仅抬了她?的身份,还把执掌中?馈的权力放了她?。一个来路不清的女人?,竟然翻身成了侯府的女主人?,咱们侯府的脸早就被父亲丢尽了!”
“混账!姚姨娘好歹是你?长辈,你?怎敢出言不逊,背地里编排她?。堂堂七尺男儿,当立足于四方。我看你?是跟女人?厮混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