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竹闻言稍加一愣,虽然不明白话语里的来龙去脉,但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

楚扶暄没和他说过任何异样,他敲了敲桌沿,道:“伯母,他有事就应该是我照顾,一家人也谈不上麻烦这种说法。”

郑彦仪叮嘱:“你要是打理不过来,别把我和你叔叔当外人,扶暄最近一条腿没法动,要吃饭要出门少不了折腾。”

原来是受伤,祁应竹垂下眼睫,朝电话那段“嗯”了声,示意他们不用记挂,自己可以妥善地搞定。

他说得滴水不漏,加上以往印象靠得住,郑彦仪没有啰嗦太多。

两边从来没有深聊过,相处一直和谐融洽,总觉得这样已经足够,突然长吁短叹反而尴尬。

不过现在楚扶暄遭受波折,被祁应竹照料着,郑彦仪如此接触下来,不禁有一些感慨。

“我们不把你当外人,扶暄托到你这边,我和他爸真的能松口气。”

想着楚扶暄的情况,祁应竹心不在蔫:“让伯母伯母少点顾虑,我也很高兴。”

郑彦仪说:“扶暄跟你有缘分,也是你俩有运气,我琢磨了下,认识有四年了吧?”

按照节点换算一下,差不多在楚扶暄毕业两年后,他开始与父母捏造这号人物。

祁应竹替他圆谎:“是的,我和他能那么顺利走下去,多亏了你们能包容。”

“最开始家里没当回事,那阵子他听着身体就不好,我想去加州看看他,然后他直接把你抖落出来了。”

郑彦仪哭笑不得地说着,回忆着儿子如何一点点交代伴侣。

当时,楚扶暄吐露完对象的存在,说租房不方便接待,正好有人服侍着,也不用被父母操心。

郑彦仪和楚禹尽管接受了他的性取向,但头一回被通知恋情,他俩努力地消化过重磅消息,感觉楚扶暄的岁数还小,估计打打闹闹不会太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