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在?嘴里, 含糊道:“……不碍事。”
她指使身旁坐着的女?助理拿镊子蘸酒精帮忙消毒,但车子有些颠簸,助理拿着镊子实在?不敢轻易靠近司隽音的伤口, 怕不留神就弄伤了她。
这?会儿停车更不现实,每耽误一秒钟,就有可能陷入危险的境地。所以开路的雇佣兵是?一点也不敢耽搁,应了雇主司隽音的命令加速前进。
见助理犹豫,司隽音身侧坐着的一个?清瘦的男人忽然站起来?,将?女?助理推到?一边。
“我来?吧。”
见他冒出来?,司隽音眉头一皱,二话不说?直接接过?来?女?助理手里的镊子,自己钳着蘸满了酒精的棉团毫不犹豫往枪伤上按。
“小姐,你这?”
男人目瞪口呆,司隽音才没管他,自己低着头查看?位置。
剧痛令她额头青筋暴起,汗珠顺着眉峰往下淌。下颚线崩紧成锋利的弧度,锁骨两侧的肌肉不由自主地颤动,可见忍受这?份痛苦耗费了她多大力气。
但她硬是?一声?没吭,继续用镊子夹着棉团上下涂抹,尤其深入伤口的皮肉,将?创面里里外外刮了一层,彻底消毒。
女?助理看?着这?景象,已经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只能从协助上药变成替司隽音更换工具。
但那个?男人非要跟她抢,于是?女?助理只能坐回原位,将?急救包都给了他。
古晋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幕,司隽音干涸的血痕和因?为?处理伤口时撕裂新流出来?的血是?那么刺眼,给了他极大的冲击力。
然后他没忍住看?向了那个?站出来?的男人,对方个?子挺高,身形强健,头发理得简短干练,黑眉长眼,五官生的倒是?周正,但眼神却透着一种令人不适的阴冷。
他跪坐在?司隽音面前,捧着医药包,眼睛一错不错地专注盯着她,视野完全容不下第二人。
但司隽音却并不怎么待见他,全程冷着脸,连个?眼神都没给。
等消完毒,司隽音喘着气,终于对着面前的男人开口了。
“俞政,把东西给阿宁。”
阿宁就是?她的女?助理。
听?到?这?的男人眼中划过?一抹偏执,放缓了声?音请求道:“小姐,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