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隽音面无表情重复了一遍:“把东西给阿宁。”
俞政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了几秒后,他妥协了,将?急救包扔给了女?助理。
司隽音让阿宁拧开消炎药胶囊,直接将?药粉洒在?伤口上。
顿时,跟被架在?炭火上烤一样,司隽音浑身一僵,与?药粉接触过?的皮肉火辣辣地疼,像是?被油炸开一层又一层,司隽音抓紧了手边的车杠,强忍着没发出声?音,趁着这?空档,她快速拿起缝合针穿过?皮肉,就这?么缝了几针。
等翻出纱布和绷带,将?腰上狠狠缠了两圈后,司隽音跟虚脱了一般,大汗淋漓地靠坐在?车背上。
助理胆战心惊地替她拉好衣服,然后把急救包收了起来?。
而俞政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从司隽音身上离开过?。
古晋的眉头从司隽音开始换药起就一直紧锁着,看?到?她两手都染满了血,面色苍白地闭眼喘息,古晋整个?人跟石化了一样,呆坐在?原地。
卫瓦差不多快被吓傻了,他没想过?司隽音居然能这?么狠,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硬生生给自己消毒缝合。
“你早说?你受伤了啊……”卫瓦声?音弱了几分,也不知是?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还是?发现司隽音的真实状况后觉得不自在?,总之一股复杂的情绪萦绕在?他心头:“不用拉扯那么久,我早把急救包给你了。”
闻言,司隽音睁眼看?着他,勾起乌白的唇不屑地笑了两声:“哦,那下次我早点说?。”
“你就嘴硬吧。”卫瓦没好气怼了她一句。
都这?个?时候了,还逞能呢。
司隽音也没生气,接过?助理递来?的水喝了两口,淡定望着前方。
古晋别过?脑袋,将?注意力放在沿路的树林里。
路上安静了好一会儿,卫瓦神经紧绷了一天,被颠的有些晕车,昏昏欲睡,脑袋一歪就倒在?右侧的雇佣兵肩膀上睡着了。
那个?白人身形高大魁梧,常年游走于这?种战场,卫瓦看?着瘦,实际上重量可不轻,身上都是?肌肉,这?压得那个?雇佣兵有些不太好受,端着枪的手都不好抬了。
出于职业习惯,他们要一手端着枪身,另一只手要放在?靠近枪管的位置,以便随时应对突发状况。但卫瓦抵着他肩膀,导致他的姿势很别扭。
不过?想了想,这?是?自己的雇主,他便没吱声?,默默忍着。
见状,古晋站起来?,用英文跟那个?雇佣兵低声?交流了两句,然后两人换了个?位置,他把卫瓦的脑袋捧着,坐下后轻手轻脚移靠到?自己肩膀上。
司隽音淡淡注视着这?一切,表情平静。
片刻后,俞政的声?音响起:
“小姐,到?吃药时间了。”
听?到?这?,司隽音瞥了他一眼,对俞政手里的药瓶皱起了眉。
明明她的药跟医药包放在?一起丢了,怎么会又从这?家伙的手上冒了出来??
“你哪来?的?”
俞政捧着药,回答得很认真:“临走前,董事长让我拿着,备用。”
司隽音表情更加难看?了:“我不吃。”
就是?因?为?吃了这?些东西,,才影响了她的反应能力,不然她怎么会被流弹击中。
俞政坚持道:“是?夫人说?,让我一定要看?着你”
“没听?到?我说?不吃吗?”司隽音突然吼了起来?。
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卫瓦一激灵,顿时清醒了。
他望着面前的景象,一脸茫然。
俞政表情如旧,轻声?解释道:“夫人说?,吃了,你才好得快。”
古晋听?了这?些对话,一头雾水。
司隽音为?什么忽然要吃药?
他盯着俞政手中的药瓶看?了一会儿,发现不是?在?是?市面上经常见到?的感?冒药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