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听片儿似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退休的年纪,还要遭受这种身心的双重煎熬。
谁来替一个老管家发声啊?
靳远聿望过来,瞳仁黑熠熠,极具侵略性?,“你也觉得,我不该和梨梨在一起?”
康叔点头,又摇头,“我不敢说。”
不敢得罪资本家。
靳远聿动作流畅地停好车,指腹有节奏的轻敲方?向盘,“如果我说,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可?以加奖金呢?”
康叔这下?心口?不痛了,小眼睛睁得大大的,“请你对我发问?吧!我就是资本家最忠诚的狗!”
讲完,他不忘在心里加一句:只要钱到位,骂到你流泪!
靳远聿点点头,声音里充满危险,“你之前说,梨梨看我的眼神很虐,是什么意思?”
康叔屏气凝神道,“反正她之前看你的眼神就像刀子,特别是你在江小姐家过夜那一晚,她要哭不哭的,那种眼神…我在我老婆眼里曾经见过。”
靳远聿投去窒息的目光,“所以,你曾经背叛你老婆?”
“不是…”康叔急了,“是我老婆误会我,怀恨在心,以前年经的时候…唉,我要怎样和你说得明白呢。”
误会,怀恨在心。
靳远聿反复琢磨这两个词,“你是说,梨梨之前恨我?”
“不能爱,当然只能恨了。”康叔小声加了句,“某种个人?意义上,你曾经是她哥哥,她只能安守本分?。”
靳远聿指尖微缩,心口?像是被小羽毛挠了一下?,浅浅的欣喜盖过刚才一路上不知名的忐忑。
康叔打量着他,小小声,“其实你从江小姐家出来之后,我都以为梨梨伤透了心,肯定选陈明翰不会选你,谁知道…她还是没能逃出你的魔掌。”
“……”
“那么乖的小姑娘,干净的像冰山上的雪莲,还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你怎么下?得了手?妹妹也要,妹夫也想当,你不觉得你这种行?为很禽兽吗!”
“这是……带薪骂老板?”靳远聿气笑,双腿敞开,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方?向盘,“继续。”
“看把你骂爽了吧?车都开不动了。”
靳远聿眼神颇似得意,“有点,奖金加百分?之三十。”
“加钱也不骂了,你等着给老爷子骂吧。”康叔嗤笑。
靳老爷子是圈里出了名的老顽固,这辈子不信正,不信邪,只信命。他只信奉「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要是知道自己?的大孙子“逆天改命”,还把自己?的“灾星”抱回?家酱酱酿酿,指不定要进ICU。
靳远聿面色沉静,“我一直不明白,阿爷他为什么就那么迷信。”
“说来话长,当年在见你妈妈第一面的时候,老爷子就找人?算过,说她和靳生是兰因絮果,最终一定会离,但靳生还是执意要娶你妈妈,结果……”
康叔叹息一声,继续娓娓道来:
“在你刚出生时候,靳生时常不归家,把你和你妈丢给我照顾,我每天忙到深夜才回?自己?的家,结果我老婆误会了,她以为我外面还有个家呢!我记得那段时间她看我的眼神就很虐,夜里还抱着孩子偷偷的哭…可?心疼死我了。”
靳远聿静静听着,线视落在窗外,却虚无缥缈,空无一物?。
瞥到他冷硬的下?颚续,康叔有些后悔讲这番话,忙道歉:“对不起,我越矩了。”
“所以…”靳远聿回?过神来,眼神比窗外的霜风还凛冽,“在我还没出生以前,我爸就出轨了?对吗?”
康叔指节攥紧,求生欲变得强烈,“都过去了,靳生他…纵有错,也是上一代人?的事…”
“不是上一代。”
靳远聿轻飘飘的一句,却充满了不容忽视杀伤力,“是这一代。”
“乖祖宗,你听我说…”康叔双手合十,献祭般劝导,“其实二少爷也挺无辜的,他小时候很敬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