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又在?生闷气了,岁初知道他又误会了,甩甩脑袋,想解释,可?是身上难捱的情潮烧的她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殷晚澄见她这般便知是何情况了,他重新将安神的香点?重新替换,但她被压制的妖力一时半刻无法复原,看她这副情形,定是连自己蜕皮的力气都没了。

若是一直卡在?这里,情况会很糟糕。

殷晚澄起身正要离开?,岁初察觉到,用尽全身力气,尾尖勾住他的手指:“不准走!”

中了阿辞诡计的时候,她并不害怕,可?一想到殷晚澄想要离开?她,她却觉得理智再也无法维持,但她也知道凭他现在?的状态,他要走,她根本?拦不住。

殷晚澄微微一动,蛇尾便像一条没有生命力的绳子直直陷入床榻,她伏在?床头,克制不住地发抖,艰难吐息:“我?不是向着他,我?……什么廉价的货色……都能瞧上的……”

她终于服了软,向他委婉解释,殷晚澄顿了片刻,蹲下身轻轻抚了下她的脑袋,无奈道:“你等我?回来。”

脚步声远去了,岁初尾尖徒劳地做了最后挣扎,再想喊一句他的名字,身上像被丢进了火里,蛇皮半搭在?她身上,又疼又痒,难以呼吸,她神情迷惘地注视着前?方,连稍微动一下都做不到了。

以前?也有过这般孤立无援的时候,可?是却没有人来救她。

等到她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沾了水的蛇皮挂在?一边,殷晚澄正用手捧着她的身体,清理黏在?她身上的蛇皮,帕子轻柔地在?她身上擦拭。

她有些难为情地缩了一下。低下头,重新视物之后,便是他手指上新添的一道伤口。

口中甜腻的味道仍在?,她下意识便明白了,他又给她喂血了。

岁初仰头望向他的眼底,他平平淡淡的一双眼无甚情绪,见她已经清醒,收好帕子,将屋子里的水渍一并清理好,才说:“蛇蜕已经完成了,你好好休息,我?这便走了。”

他已起身,岁初却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落地时化为人形,三两步扑进了他的怀中。

几?滴血,便让她恢复了几?分力气,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放他走?

她一改之前?的羸弱,又是盛气凌人的姿态站在?他面前?。

“帮我?蜕了皮,又从上往下把我?摸遍了,你这就想走吗?”她把他抵在?墙边,理直气壮地捧着他的脸。

仍是清淡没有多余情绪的一张脸,不用装点?便浑然天成,像是上天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他。

她的目光再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美?玉在?前?,其他的都如尘土。

分别了这么多天不见,再见到他时,她心?中是欢喜的,只想盯着他、抱着他,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澄澄,你必须对我?负责到底。”

浅淡的香气逼近,殷晚澄呼吸一窒,避开?她的视线道:“你是不是还没清醒?”

他点?了香,又喂了龙血,她应该不会再被情期影响才对,可?为什么她看他的眼神如此炙热,好像对他……早已情根深种。

怎么可?能……

岁初把他的脸掰正了,滚烫的身体压上了他的。

“澄澄,人间有个故事,是说有个人类怜悯冻僵的蛇,暖醒了蛇,却被蛇一口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