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期来得气势汹汹,岁初像高烧一样浑身滚烫,神智开?始模糊不清。她强忍住蛇蜕期想要蹭人的本?能,从他手心?猛地一扑,跌落在?地上。

荫山皆是蛇妖,在?这个都在?自己屋里度过蛇蜕,谁也无法救她。

他对她的反应十分不悦,一脸踩住她的尾尖,道:“你以为谁会来救你?你口中的那个傻子?我?告诉你,那傻子知道你在?蛇蜕,荫山结界一破,他第一时间就往山下逃了。”

岁初咬着牙从他脚底抽出尾巴,他却不依不饶地在?她身后阴恻恻地笑:“真可?怜啊,你待他那么好,他却不领情呢。但我?告诉你吧,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那么多妖怪眼巴巴地盯着他,想必这会已经被擒住抽骨放血了吧?”

他又把岁初捉了回去,“主人,你是不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等我?服侍完你之后,再告诉你他是什么吧?”

他不怀好意地笑着,暧昧吐息道:“望主人垂怜……”

正要继续撕开她的蛇皮,屋内烛光一晃,他尚未来得及眨眼,腹上被重重一击,紧接着他便被人摔在了地板上。

岁初正烧的难受,却忽然视野一片漆黑,恍惚之间被人捧起,一道微风吹拂,清列的梅花涌入鼻尖,头脑随之稍稍清醒。反应过来他是谁的瞬间,她松了口气,安心?地挂在?他身上。

笼罩在?星夜的阴云散开?,露出清淡的月光,来人正站在?月光下,龙尾已现,一袭白袍浅淡将黑暗隔开?,泾渭分明,仿佛只要是他在?的地方,各种糟污皆无所遁形。

阿辞呆滞片刻,忽然喊道:“是你……你不是……”

“我?不是什么?”殷晚澄声音低沉,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悦耳动听?,听?不出什么情绪。

阿辞咽了咽口水,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正要起身,殷晚澄猛地踢了一下他的膝盖,他重新跪坐在?地上,闷着一口气,谄媚道:“这只蛇妖只把我?们当成玩物,你还要帮她?澄兄,你把我?放下来,趁她蛇蜕之时没有反手之力……我们……”手臂被殷晚澄单手制住,反剪在?身后:“不会吧?你难道和她站在一起?难道你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

见殷晚澄无动于衷,他满脸愤恨,紧紧攥住殷晚澄的手腕,循循善诱:“你和我应该是一起的,我?是人,你是神物,而她呢,不过是一个畜生。”他指了指现在?正软软靠在?殷晚澄手心?上的岁初,道,“你看,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先前?还与我?……”

“我?和你不一样。”殷晚澄淡道,“你,脏。”

他面容平静,面上却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瞳孔里倒映着与他三分相似的面容,却是沉寂冰冷。

阿辞一怔,自从他跟了道魁以来,他的手下处处夸他是飘逸出尘、温润如玉的阿辞公?子,就连拍卖那日亦是如此,那么多妖怪出价来买他,岁初瞧不上他便罢了,一个傻子,有什么资格说他?

何况,他根本?不是什么白龙,他分明是……

“你不要忘了她不单单只有我?们两个玩物,怕是数不胜数了。而且,我?刚才还摸过她了,你就不嫌脏吗?”

这话?终于触怒了殷晚澄,他手指慢慢收紧,房内隐约可?以听?见骨头发出的脆响,岁初终于找回一丝神智,劝道:“澄澄……不能杀他。”

岁初感觉到殷晚澄整个身子都紧绷了,却不知该如何对他解释。阿辞自然是可?恶的,不仅是殷晚澄,连她都忍不住想把他杀了,可?他身上还有青萝芝的种子,是救治殷晚澄的药材之一,纵使她厌恶到恨不得他去死?,也不得不忍着恶心?让他继续活着。

殷晚澄收了手,阿辞缓了过来,便又对着殷晚澄耀武扬威,殷晚澄实在?气不过,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

岁初吸了一口气,担心?殷晚澄没轻没重地把人拍死?了,他垂着头道:“他太吵。”

便强行让他闭嘴了。

嘴上说着,脚上也没闲着,一踹,把人踹进了黑夜里。他又闷声道:“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