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乱想,手指紧紧攥住衣带,深呼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小声说:“……有东西,要送给主人。”

她不让他喊阿初,他又换回了主人的称呼,说这话的时?候,声如蚊讷,脸颊发烫。

“主人……我生病了。”

从清晨起来便有些不适,强撑着?走到?院子里,眼下不知为何脸上烧的更厉害了,看?人的时?候有轻微的重影,不过这也好,看?不到?她的表情,那他就?更有勇气?说接下来的话了。

岁初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知道他是烧着?了,皱眉说:“病了就?去治,你……”

正说着?话,殷晚澄迷迷糊糊地捧起她的另一只手,微微偏了一下脑袋,簪子便抵上了他的喉结,而他仿佛没有察觉到?痛,用滚烫的脸去蹭她的掌心。

“只有主人能治。”他脸上还残存着?一丝怯意,像是害怕她不要,亦或是冷着?脸将他赶走似的,眼眸一闭,将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衣领上,“主人,给澄澄治病吧……”

察觉到?岁初又有抗拒地想要抽回,他下意识紧握住她的手腕,然后?张开嘴,轻轻地咬住她的衣袖,抬眸,用漆黑蒙着?雾气?的眼瞳看?她。

“澄澄把自己送给主人……主人要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东西,澄澄……也仅有一个……我只有这个了,只能送这个了……”

他想不出更好的东西,也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他不会争宠,她说玩腻了他,那么他就?学别的花样。

比如,像那个男人一样,冷冷淡淡的,他模仿的不像,只能怯懦地挽留:“主人,要不要……玩我?”

竹青看?得目瞪口呆,大概没想到?上神病糊涂了是这种反应,而阿辞眸光阴沉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鄙夷一闪而过。

他暗想,来之前有人教过他,越是这样不知廉耻的,岁初越瞧不上,说不定一个巴掌就?甩过去了。

如他所料,岁初抬起了手,落到?殷晚澄的侧脸上,轻抚着?,饶有兴趣地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阿辞一怔。

“知道……”殷晚澄思维还陷在她厌弃他的恐惧中,明明因高烧而觉得冷,却?强忍着?身体的冷意去解自己的领口,露出一小截胸膛,“要主人治病,我不舒服。”

说话的时?候,胸膛也随之起伏,似在无声勾引。

岁初按住他不断作乱的手:“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