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舒服。”他喃喃道,有些无措地看?向她,“离了主人,哪里都不舒服。主人,玩玩澄澄吧……怎么玩都可以……”
竹青好想尖叫,她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殷晚澄跟岁初撒娇的样子,先前还觉得他是个木头,如今一看?根本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就?这几句话,她已经?看?到?岁初神情松懈下来了。
再?看?看?一旁的阿辞,手指都掐到?泛白了,哼,就?该这样,谁让他背叛山主呢,这种朝三暮四的家伙,根本配不上山主。
“可?是……我刚买了一个小宠啊,你不生气?”岁初故作试探地问道。
殷晚澄声音里尽是苦涩:“澄澄……不生气?。”
他生气?又能如何?他已经?不是她所钟爱的那一个了,如她所说,他什么都不如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你觉得你这样,就?能哄好我?”岁初道,“我岂是这样就?能轻易哄好的?”
殷晚澄神色一慌,道:“那主人要和他玩吗?”
岁初不回答,刚缓和的神色又沉了下来。
“带上澄澄吧……我们一起,我们三个一起……”他虽然不愿,可?若是她和他两个人在一起,他更加难过。
“我……我可?以?做小。”
岁初脸色难看?至极。
“是吗?你倒是大度。”她语气?平淡,却?让人觉得莫名森冷,“连我的正宫小妾都安排好了,管的倒是挺宽。”
“但我,可?不如你那么大度。”伸手把他的衣裳扣得严严实实,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放开他,往回退了几步,刚才?的触碰就?像他的臆想。
岁初微笑:“滚回竹楼面壁。”
*
岁初房里的灯光亮着?,院外的人影坐在廊下,借着?月光拨弄着?琴弦。
琴声哀怨,诉尽相思之意。
“可?惜啊,这样好的月光,这样精湛的琴音,却?无人欣赏,着?实可?惜。”一声慵懒的轻笑自树上传来,人影不动声色的抬头,白雪与红梅相映的树上,正屈膝斜躺着?一位衣着?红白相间的潇洒少年。
“这位大人是来取笑奴的?”阿辞面色不改,仍是继续弹着?琴音。
他见过这少年,虽不知晓他真正的身份,但也没有因为他面容青涩就?轻视他。妖界的人,个个不容小觑。
“有什么好笑的,毕竟你争不过他也是正常的嘛。”
少年肆意地揪了一朵盛放的红梅,捏在指尖轻轻揉搓,手指上皆是嫣红花的痕迹,像沾了满手的鲜血。
他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毕竟,你实在太蠢。”
蠢?
阿辞听着?十分不悦,一个病弱的傻子,除了容貌比他盛了点,一无所长,说几句话就?惹得岁初生气?了,傻子才?蠢。
可?他不明白,岁初单独对他时?总是冷着?脸,看?样子对他很?是厌烦,但自从被带回来,他一直循规蹈矩,岁初没理由讨厌他才?对。
若真的讨厌,怎么把他带回来,还将库里的金子还给了面前的少年,怎么看?都是一副喜爱惨了他的模样。
“你太自以?为是,以?为自己举世?无双,世?人见了你都被迷的走不动路,不过是一个脆弱的凡人,离了青萝芝,你什么都不是。更何况,蛇妖还我金子,只是为了不想被我追讨条件。”
阿辞不语,手上青筋骤起。
少年又道,“道魁安排你来挑拨离间,让蛇妖厌恶白龙,把白龙赶走,不过是想图个便宜,毕竟白龙远远比你值钱多了。”
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呀,只不过是他抢夺白龙的工具而已,你被利用了。”
白龙……阿辞咬住了唇,那傻子的真身竟然是白龙?
少年似乎对他的来历了如指掌,继续细数:“他是得天地造化诞生的神兽,你呢,不过就?是泥地里一个蝼蚁,你原名是大福,爹娘是土生土长的农户,一年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