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骗我……”殷晚澄喃喃地说,“你不会骗我……”

“不信?”岁初招招手?,一旁静静看着?的白衣美人上前来,与她并肩而立。

殷晚澄攥紧了手?指,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你今天?,陪他了。”他心口一阵酸涩,麻木地说。

“嗯。”岁初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为什么?”殷晚澄问,“阿初已经有?了我了,为什么还要买他?你说的,只?有?我……只?喜欢我……”

我可?以很乖的,再也不闹,只?留我一个,还不够吗?他嗓子?干哑,像被沙石堵住,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

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岁初脸上不加掩饰的嘲讽,还有?那?白衣人脸上的怜悯。

他在可?怜他。

殷晚澄觉得自己也很可?怜,他好像突然间?就被抛弃了,没有?什么缘由。

“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岁初往前一步,掐住了他的下颌,指尖用力,“那?你跟我说,我只?留你的理?由。嗯……说来我听听?”

殷晚澄脑中一片空白。

“是?不是?说不出来?那?好,我说给你听,阿辞比你更听话,会弹琴,会习字,带出去赴宴也不会乱说话,不会给我丢脸。可?是?你呢?除了闹脾气,你还会什么?身子?骨太弱,荫山还要用大把的药材养着?你。”

她说得越多,殷晚澄越觉得无地自容,沾了雪花的羽睫脆弱地颤动:“我……”

竹青还想想劝解:“山主……”

她不知道岁初是?为何突然说这些违心的话,先前对他的偏爱她都看在眼里,离开荫山时还交代看好殷晚澄,她会早些回来陪他,明明过了一夜,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竹青,谁是?你主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又是?一声冷斥,竹青只?能将话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