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嫁入莫家,为莫家生个儿子。为了让莫言希和我发生关系,莫夫人可谓是煞费苦心了。这些,我想你也经历过吧。”婉娩说着,斜着眼睛看了看米贝。
米贝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点头。
“我当时很害羞,而且莫言希始终不肯碰我,连手都是不许我碰的。这又让我很懊恼。就缠着他闹,问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为了这事儿,我离家出走,绝食,闹分手,什么都做了,分是没分开的,不过莫言希被我缠得不行了,只好说出了他有病的实情。我一辈子都记得他当时的神情,‘我携带艾滋病毒’就这么七个字,他说得很快,表现得满不在乎……我却震了整整半小时才回过神,我想,怎么可能呢?他是跟我交往了一年的男人啊!但事实摆在眼前……过了好久我才承认,他不是在开玩笑。艾滋病,听者丧胆吧?但是你能想象患者的心情吗?你能想象当时,他向我说出真相的内心挣扎与自卑,还有就是害怕,他们害怕被歧视。所有,他一说完,紧接着就向我求婚。我也考虑过,毕竟莫言希这个人心地是很善良的。他母亲担心莫家断了香火,不顾女方会被传染的危险,竭尽全力使我怀上莫家的孩子。因为即使艾滋病有母体传染性,但如果药物控制得好的话,婴儿得病率只有百分之4。很明显莫言希是不同意母亲的办法的,他宁愿先告诉我实情,他宁愿赌上一把,说不定我会因为爱,而放弃健康。你相信吗,在我知道真相之前,我们甚至没接过吻。”婉娩说到这里,仰着脸,望着天花板上昏黄的光。
身处苦境,回忆过去的甜蜜,大概是最惨痛的事。
说到这些地方时,婉娩的脸上患起了前所未有的美丽,和单纯。
“我经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去挣扎,有段时间我甚至想要答应他了。因为平时他是一个霸道不讲理又任性的人,但我知道在他的心里,他善良而脆弱,并且自卑的他经不起任何打击。我考虑的这段时间,一次也没见过他。我害怕面对那双脆弱的眼睛,但是,爱情是一回事,同情是一回事,生命又是另一回事啊。最后,我残忍的选择了离开他。甚至没再见他,说分手是在电话里,他也平静的说好的。”
婉娩说到这里,米贝注意到她的眸子里,已经泪光盈盈。
室内的灯光,旋转着,打到婉娩的秀美的脸上,一种颜色跟另种颜色,不断的变幻着。
“再后来,在这两年里,我一直充满内疚……啧!我知道,说出来你们也不信。但是我确实觉得对不起他。每到晚上,心里就出现他的影子,妈的,闹心!我就经常去酒吧这些地方消遣,认识了些道上的哥们……他们骗着我磕药,先是连哄带骗,不知不觉的,就上了瘾,没钱没药了,偶尔就会出去卖!嘿,贱吧!”婉娩自嘲的笑笑,指了指米贝,“谁又会相信,三年前老娘可以比你更天真无邪!哈哈哈!!现在大概是老了!”婉娩说,黄色灯光打照在她脸上,说不出那个凄凉。“吸毒了,没钱了,怎么办,骗呗。谁又有钱又好骗?当然是爱我的富豪。很自然的,就再找到了莫言希家。当然,莫言希这人你也知道,他哪那么容易信我?‘我爱你’我爱你算个屁,最几年里爱情还不如一顿饱饭。而且,他身边已经有你了,哪里还有我插足的份?那天他故意在你面前和我亲热的,但是他过分了,他为了刺激你居然不顾我会不会传染上!我是太气愤了。不过,”微笑着,她喝了口酒,“现在想想,一报还一报。公平了。”
“想知道他是怎样染上那玩意的吗?”婉娩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眼睛顿时亮了些,“千万别以为得那病的都是什么行为不检点的。莫言希那小时侯,呵,标准的内向,好脾气。听说当年还是钢琴界的神童呢!他15岁那年,街道上举行无偿献血。莫言希人高体壮,又热心,惟恐少了自己那点血,屁颠屁颠的就去扎了针……半年后,就被查出血液里有HIV病毒。于是,好好的一个少年,以后的生命差不多就毁了。他开始自暴自弃,脾气也坏臭了。害怕传染给家里人,家也不觉得是他的家了。”说到这里,婉娩神色凝重的看着米贝,“说句不好听的,但是是我的实话。我真希望,你